盡管變成了兩間口鎮新的鬼貨郎,李逢澤在杜言她面前照樣是“妻管嚴”。
就好比此刻,杜言她百無聊賴地躺在竹椅上,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觀察着下一對擁有金童玉女命的小情侶,以便用來給自己換命脫離此地。
李逢澤則是坐在一旁的桌子前,絞盡腦汁在編寫新的《無字谶》。
每每想起他們機關算盡、互為獵手的兩個人,最後竟然從頭到尾都是受到了八不郎的蒙騙設計,成為了他的祭品、為他做了嫁衣!杜言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還不知道要在這鬼地方待到猴年馬月。
手腕上這根該死的紅線,也實在是惹人惱,她試過很多方法都弄不斷,之前她抱怨自己會是永遠孤獨的命。
現在好了!
和李逢澤兩個人綁在一起距離不能超過3米,日日相對,就連睡覺都要躺在同一個房間裡,剛開始還真有些别扭啊……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親密的行為,可那時兩個人都在演戲,所有相愛與美好都是為了讓對方掉入自己陷阱裡才演出來的。
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是什麼陰損德行對方都一清二楚了,也就沒有繼續演下去的必要了。
變成八不郎同樣還是有欲望的,更何況他們兩人也都不是矯情、會虧待自己的主兒,美色在前豈有不采撷的道理。
兩個人在床上都憋着一股想要弄死對方的勁兒,越恨就越愛!狠狠愛!
隻是無論怎麼纏綿悱恻,杜言她下了床就是翻臉無情,依舊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想到昨天晚上,杜言她氣哼哼白了一眼旁邊的李逢澤,語氣頗有些不耐煩,催促道:
“李逢澤,無字谶你寫好了沒啊?怎麼這麼墨迹,真是沒用的男人!”
他們雖然嘴巴被封住了,但是兩個人被紅線相連,可以通過密語傳音,交流無阻。
這個之前在谛聽面前承認過喜歡她的男人,成了杜言她在這陰陽界裡唯一的出氣筒,時不時便要出言嘲諷他兩句,反正他也都是好脾氣的受着。
有恃無恐麼?或許是有點吧……誰讓他喜歡自己呀……
至于自己有沒有喜歡他?她承認是有一點點的……隻有一點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