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看到了宋初禾,臉上的表情更是凝重了幾分。
【哎?怎麼又碰到了許成澤?】
宋初禾看了一眼吃瓜大典,心中頓時發出一陣尖叫,【不是大哥,你這幹啥啊,準備吞藥自殺?這要是沒死成這不得全身癱瘓,保不齊還會變成一傻子。】
許成澤眉頭微皺,淩厲的掃了一眼宋初禾,眼神中的防備和焦躁之意更加明顯,這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知道他剛才買了藥準備……
他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他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些。
他倒要看看這姑娘到底想幹些什麼。
他心中暫時放下了那股淡淡死意,徑直朝着宋初禾走了過去,”你一個人?”
宋初禾點點頭,那張清冷的臉上微微張開,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手忙腳亂的鼓搗了一陣,亂七八糟的,兩隻手差點打結了,她索性放棄了,一臉頹喪的看着許成澤。
許成澤神色微動,輕哼一聲道,“宋小姐,你說,我能讀懂唇語,應該可以幫助你。”
雖然他并不是很想幫,但是面對宋初禾這樣一個危險分子,他還是把她放在自己眼前來的安全。
剛才裴成仁的槍很明顯是想對着宋初禾開的,這姑娘還有心思吃瓜,殊不知剛才她差點就死了。
他漸漸的覺察出不對勁來,是不是不止他一個人能聽到宋初禾的心聲?
他沉了沉眸子,眼神落在宋初禾嫣紅的唇瓣上,冷靜的盯着她,但宋初禾的嘴巴沒有動,心聲卻傳了出來,【我其實想說,大哥,要不你活着呗,興許活着更有意思呢。】
【蝼蟻都尚且偷生,更何況我們是個人呢?要不咱一塊兒吃瓜?吃瓜可有意思多了。】
宋初禾心裡碎碎念,清清冷冷的眼神中帶着些許的憐憫還有心疼。
許成澤是真男人,他要是死了,國家就少一個好警察。
許成澤沒有想到宋初禾竟然會這麼說,他的眼眸動了動,他的眼睛中總是萦繞着淡淡的自責和歉疚,他的眼神猶如一灘死水。
【許成澤,跳樓真的會跳的左一塊右一塊,死法很慘的。】
【上吊要是沒吊死又變成和我一樣的啞巴的風險。】
【最穩妥的跳樓,跳下去容易砸死人,要是沒跳死可能會變成植物人,這麼一個大小夥子變成了植物人啧啧啧。】
【那啥,你能不能别死啊!好偉大一張臉,死了我就看不到了嗚嗚嗚嗚嗚。】
【要不我想個什麼辦法轉移一下許成澤的注意力?他死了是我們顔狗的一大損失。】
許成澤聽着宋初禾心裡的碎碎念,真是有些頭疼,這姑娘還不能說話比能說話的還要鬧騰。
他一個聾子比能聽到聲音的正常人還要備受折磨幾分。
【說了這麼多,我自己都厭了,我可真虛僞,其實我就是吃許成澤的顔罷了。好偉大一張臉!】
許成澤有所緩和的臉,登時又恢複了原樣,問宋初禾,“你有事嗎?”
宋初禾看着他呆呆的點點頭,很快卻又搖搖頭,【沒啥事,就想看看帥哥。】
【哎,隻要一想到這樣一個大帥比馬上就要死,我真的傷心死,傷心到隻能吃兩碗飯!】
許成澤簡直要被宋初禾給煩死了,他真是第一知道原來啞巴竟然這麼能講的。
他那張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很明顯是被宋初禾的碎碎念給吵的。
“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許成澤故意轉身,激了一下宋初禾。
【等等!别走啊!】宋初禾終于反應了過來,後邊兒呼喊,【我真有事,那啥,我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了,不是說有困難找警察麼,許成澤要不你借我五十塊錢,我去住一晚青旅順便吃一碗方便面呗。】
許成澤一臉狐疑的看了一眼宋初禾,這姑娘這麼慘的嗎?
【五十塊也不能借嘛,好吧,那我還是去睡公園的長椅吧。】
宋初禾在心裡碎碎念,許成澤看不下去了,啧了一聲,“你要不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裡去?】
宋初禾擡起頭,眼睛定定的看着許成澤,許成澤也看着她,眼神深沉,心思活絡。
他想過了,宋初禾現在這狀況,又是一啞巴,要是真出去住讓别人聽到了她的心聲,指不定要鬧出來什麼亂子呢,他還沒有解除對她的懷疑,把她帶回家或許會更好些。
經過深思熟慮背後,許成澤終于說道,“我家客廳空着,你可以在客廳裡面湊活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