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奧,秦少你碰到什麼開心事了?這麼大手筆?!”在沙發上被手機震動吵的不耐煩的黃毛定睛一看,發現是秦少在小群裡連發紅包雨!
他眼睛“噌”一下就亮了,彈跳起來手指如飛瘋狂搶着紅包。
點開就是百位數的紅包上限。
“你發了啊?!”黃毛驚呼。
當事人則是叼着煙,一手漫不經心重複動作點擊屏幕。
連着發了幾十個包秦牧覺得沒意思,随手轉了黃毛十幾萬含糊不清地吩咐:“你接着給他們發,我先約會去了。”臉上笑意是怎麼也擋不住。
秦牧,秦家二子,是秦家人的心肝寶那是要星星就摘星星的地步。
圈子裡人人都感慨秦牧投了個好胎,上頭有大哥頂着企業,每天唯一的憂愁就是每天玩什麼解悶。
聽到秦牧要去和别人約會,黃毛連錢都不搶了,他音量瞬間拔高了好幾個度:
“約會?!和謝晏清?”
不怪他驚詫,所有人對于謝晏清的看法都出奇一緻:商圈的玉面閻王,就沒有敢和他硬杠的人。
以至于幾個月前秦牧說看上謝晏清要追他時大家都以為是秦牧喝酒上頭說的胡話。
哪知這祖宗第二天抱着捧玫瑰就殺進謝氏集團直言要追求謝總,還大言不慚地讓謝總當他老婆。
結果就是,連人帶花都被保安扔了出來。
這陣仗鬧得圈裡人盡皆知,他倒是一點面子也不要連帶着秦家跟着往謝市砸了好幾個項目,求得謝晏清偶爾屈尊降貴和這毛頭小子見上一見。
大家都等着秦牧自己放棄沒成想今天來了出這麼大的!
秦牧聽到同伴用這麼不可置信的語氣反問他心裡甭提有得勁了。
他裝模作樣眼皮一撩,氣定神閑地答道:“那不然還能有誰?說不定下回你就改口叫他嫂子了。”
猩紅的煙頭被按進煙灰缸,秦牧放下二郎腿順勢把手機收進兜裡。
黃毛尬笑兩聲,也不是不相信秦哥的實力,但是想想謝晏清那張時時刻刻都面癱着的撲克臉仿佛下一秒就要脫口而出一句:“天涼王破”的人被稱為“嫂子”,怎麼想怎麼怪異。
這…确定不是秦哥自己的自我攻略?
不過黃毛還沒有低情商到那個地步,他嘿嘿着恭維道:“那必須我秦哥啊,情場老手區區謝晏清不在話下。”
聽着舒心的話,秦牧心情更加爽快幾分,假意反駁地開口:“去去去,我對謝總是真情實感,少來污蔑哥。”
霓虹燈簇擁着暧昧氛圍,包廂裡其他人倒的倒酒,陪的陪笑但眼睛都時刻注意着他這邊的動靜。
秦牧掃視一周,大手一揮爽快道:“今天你敞開了玩都記我賬上,就當提前喝我和謝晏清喜酒了。”
“秦少霸氣!秦少威武!秦少和謝總百年好合!”黃毛舉起手裡的酒杯歡呼,那張臉都要笑成朵花。
“得了得了收起你那副德行,我走了。”
秦牧擺擺手,起身準備離開。
都出門了還能聽見黃毛那殷切的:“秦哥再見!”
秦牧笑笑,将手裡車鑰匙向上抛了抛——
想到今晚的約會秦牧就心癢。
謝晏清,上一回見他還是在上個禮拜他們公司新品發布會上。
他那臉蛋簡直就是往他審美點上長的。
回想起當年作為優秀畢業生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的謝晏清,那時的他還沒有現在這麼銳氣逼人,瑞鳳眼水潤清澈,連帶着整張臉都透露着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周邊那些學生都說謝晏清是謙謙君子,如沐春風。
秦牧不這樣想,他反而覺得謝晏清渾身都帶着勾人的氣質,一颦一笑都牽動心弦。
反正當時台下那驚鴻一瞥,他大腦空白心中隻有一句話:
卧次奧,長得真他娘帶勁!
他就這麼被水靈靈地掰彎了,心裡那道永不會低垂的月亮隻會在夢中偶爾昙花一現。
謝晏清也成了他心裡藏着的白月光。
枯燥無味的演講持續了半個多鐘頭,他大腚硬生生坐在破椅子上堅持了半個多鐘頭聽完全程。
當時他哥還納悶他送本書還坐下聽課了,誤以為他對金融管理學感興趣。他那苦哈哈的四年金融學也是因此展開。
手機上兩人微信聊天界面還停留在和他的對話:
Q:晚上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