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聊天隻有簡單幾句。
秦善業:你和小牧鬧矛盾了嗎?小牧被我罵走了我有點不放心
謝晏清:什麼時候?
秦善業:應該才出公司不久,你要來接他?
下午一點
秦善業:接到人了嗎?
一點三十四
謝晏清:看到他了。
最後是秦善業剛剛彈出來的那條消息。
證實了今天謝晏清親眼看着他進花店又親眼見他把何文帶上車。
一隻大手将秦牧手中的手機奪過扔在床上。
“洗澡。”言簡意赅。
他剛洗完出來,頭發濕漉還彌漫着水汽,沒有被查手機的惱怒,隻有一望無盡的平靜。
秦牧怕極了他這樣。
“晏清……”秦牧聲若蚊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謝晏清把視線從别處移到青年身上,沒說話。
似乎在等他解釋。
“今天去花店我是準備買花和你道歉的,不知道何文在公司附近蹲我。”秦牧語氣頓了頓,“我不确定你有沒有看見,當時他纏着我說是我朋友出事了我才同意他上車……一直忙到晚上。花還在車上!我我可以拿上來證明我沒撒謊!”
話才說完,就被一股大力摟進懷裡。
秦牧被男人緊緊抱着,良久才聽見男人胸腔震悶地說:“不要背叛我。”像是沒有安全感的貓科動物,溫柔強大卻又心思細膩。
秦牧垂在身側的手順着男人的背脊一下一下地安撫,回答:“好。”
謝晏清連氣都沒對他撒就被這樣哄好,一場矛盾輕易解決。
“謝晏清,陪我去一個地方。”秦牧也不怕謝晏清拒絕地說出自己的計劃 。
“好。”謝晏清幾乎沒有考慮,直接應下。
“不問問去哪嗎?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秦牧支起一根手指戳在謝晏清的胸膛,忍不住逗逗這隻大型貓科動物。
謝晏清抓住他作亂的手,兩人漆黑的眸子在黑夜裡對望,
“不怕。”
秦牧有一瞬間的失神,連心髒都漏了一拍。
謝晏清總是這樣,無底線對他包容和信任,太犯規了。
……
這次和上次的旅程兩個人的角色颠倒過來,謝晏清無所謂跟着秦牧天南海北地闖,倒是甩下堆爛攤子給顧銘。顧銘和蔣特助苦不堪言。
“謝晏清!這公司是你的還是我的,天天跟那混小子亂跑你還要不要公司了。”顧銘的咆哮聲隔大老遠都能聽見,謝晏清等他停下來時才将手機拿近,一點責任也沒有地說:“你在謝氏的股份占額也不小,沒什麼事我挂了。”
不給對面反駁的時間,謝晏清挂掉電話直接關機。
聽得秦牧在旁邊哈哈直樂,用肩膀頂謝晏清賤兮兮說:“謝總你要是破産了那我不就成妖妃了?”
謝晏清一本正經糾正:“不會破産。”
給秦牧笑的直不起腰。
*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外國人,他熱情洋溢地給了兩人大大的擁抱,呼吸在空中凝成白色水汽:“哦!秦先生,這位就是謝先生了吧?真是沒想到你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你們是勇士!”
秦牧從容地答道:“你知道的,我和愛人想度過一個難忘的蜜月。”
“這是Peter,我們未來兩周都要住在這。”秦牧小聲提示謝晏清。
謝晏清微笑握手。
冬季掌管了整個南半球,黑夜也成了半個主宰。
火爐裡的柴火熊熊燃燒,把爐壁燒的通紅明亮,源源不斷的熱源傳遞。
秦牧和謝晏清兩個人都裹着棉服,雪地靴上的冰化成水溢在地面。
仔細看還能看見挂在謝晏清睫毛上的水珠,外面的風雪肆掠,他們的飛機不得不暫時停在這邊。
去南極洲的計劃隻能延緩,等待天氣轉好。
好在秦牧早就料想到這種意外發生,出發前就疏通關系聯系到這邊的當地居民,隻等天氣轉晴他們就能坐上飛機直達南極洲的科考站。
皮特家裡很熱鬧,有三個小孩,他的妻子是個金發女人。
聽說秦牧想要在湖面鑿個冰洞釣魚,三個小家夥樂瘋了帽子一扣就跟在秦牧身後一排争着搶着要出門。
“走?”秦牧手裡提着鐵桶冰镩,興緻沖沖。
謝晏清也隻是無奈穿上防寒服加入胡鬧隊伍。
皮特的妻子千叮咛萬囑咐讓三個孩子不要在外面瞎鬧騰,雖然現在是嚴冬湖面結了層厚厚的冰,但是還是放心不下他們仨。
來的這幾天秦牧和這群孩子已經混的很熟,像老二那個混小子就是三個小孩中最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