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趟警局做筆錄,秦牧心裡清楚,這單生意黃定了。
而且已經他今天一番作為就是在把對方往死裡得罪。
為新公司拉客戶的事上雪上加霜。
助理站在林應辰和秦牧二人中間,助理義憤填膺:“秦總,這也不是你的問題是那個什麼李總太過分了我就沒見過這麼沒素質的人當老闆的。”
轉頭又看着林應辰一直亮屏的手機不住說道:“林總,你來電話了……”
林應辰置若罔聞,他看着外邊川流不息的馬路長久不說話。
氣氛低迷,最後秦牧蹲着抽完一整支煙對計助理說道:“你先回家吧小計,過會兒太晚了你也打不到車。”
結束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三個人晚上幾乎沒怎麼吃,餓着餓着到後面已經沒感覺了。
助理看看林應辰又看看秦牧,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在這裡反而不方便兩人說話,沒再過問什麼心理也是一片愁雲地走了。
這個新公司還沒成立呢就感覺快要倒閉了。
雖然在這裡沒工作幾天,但是兩個老闆都好講話,出手也大方要不是碰到這個這麼損塞的客戶,今天何故被攪和成這樣。
大概時運不好。
早知道就不這麼努力找這個破李總合作了,凎!
……
“那現在怎麼辦?”林應辰蹲在路邊,點了支煙。
周邊的環境嘈雜,時不時傳來幾聲車的滴鳴,秦牧也蹲在林應辰的旁邊點燃新的一支煙,語氣中帶着一絲惆怅但是更多是對自己事業的決心,回答:“繼續幹吧。”
“一個小小的恒源,海市這麼多家公司,就算海市沒有還有江市、遠市,z國這麼多公司難道就沒有能合作的?大公司看不上我們,我們就去找剛起步的小公司,前期的利益拉到最低打響公司知名度,一步步來。”
“我他娘的就不信了,開個公司我還能幹倒閉了?”
秦牧比林應辰想的樂觀,不過回想一通也是,秦牧要是在這個時候說放棄不幹了回家繼續花天酒地或者和謝晏清談情說愛,那就不是他認識二十幾年的那個秦牧了。
他想想這麼多年都生活在後媽的陰影下,這一回跟着秦牧創業不正是想要掙脫她的掌控和安排嗎?要是他就這樣放棄了,那就真的隻能灰溜溜夾着尾巴回家順從那個女人的陰謀詭計,找個小家族聯姻結婚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太恐怖了,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在他身上,隻是一個小小的風波而已,他林應辰長這麼大遇到的事還少嗎?
掐了煙,林應辰率先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對秦牧說:“那還在這杵着做什麼,回家洗洗睡吧明天一早還要上班。”
“啧。”秦牧面上不爽但還是誠實地把手上的煙蒂摁滅丢進垃圾桶。
他拍拍手,還有心情和林應辰開玩笑:“在那還好沒喝酒,不然酒駕進局子對付一晚那就鬧笑話了、”
林應辰笑着推了把他肩,笑罵:“有病。”
今天發生的不愉快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和家裡的人說,都憋在心裡佯裝什麼都沒發生。
創業遇到點小挫折可太正常了,這點小事不足挂齒。
秦牧自己把車開回家,家裡一片漆黑。
房子裡寂靜的可怕。
秦牧走進房子沒有開燈,在沙發上一倒眼睛倒是睜着望着虛空發呆。
從回來以後,秦牧也沒有讓阿姨每天來打掃衛生隻叮囑每天的晚飯用保溫盒打包好他回來走一趟帶到醫院去,反正白天他上班晚上也隻是回來睡一晚,沒必要那麼麻煩,謝晏清也不在家。
家裡空蕩蕩,少了一絲人氣。
煩心事多的說不過來,秦牧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就這樣被這些事影響,但是雙眼一閉那些刻薄的、挑刺的、嫉妒的話語就一個勁地往他腦子裡鑽。
揮之不去。
他吐出一口氣,有些疲憊地将手擋住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
等到天色微亮,秦牧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沙發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渾身不适。
将身上的西裝褪下,秦牧大清早去浴室沖了個涼讓自己混沌的大腦快速清醒。
他看着鏡子裡這個一眼疲态的男人,秦牧恍惚了一陣。
卻還是笑了出來。
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取笑。
醜的要命。
還好謝晏清不在家,不然看他這副摸樣指不定又要蓮姨整天炖十全大補湯給他補身體了。
哦,還會被強制性早睡,簡直比高中管的還嚴。
毫無人權的秦牧一大早出了門,繼續為了公司奔波,暫時将招聘的計劃往後推,現在公司加上他有四個人夠用了。
最需要解決的就是合作商的找尋。
秦牧一手接電話一手拿着早上路過包子鋪買的倆肉包,匆匆往公司趕。
“對,對,張總那邊怎麼說?也不同意嗎?行,沒事,那就下一個……”
“遠市嗎?再考慮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