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賽車,秦牧真将人帶到地方來。
林應辰心惴惴不安,看着秦牧怎麼總覺得怪,可是說不上來。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他這麼安慰自己。
秦牧在看見賽車場上幾個飛馳的車輛,眼睛都要紅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坐在車裡飚速。
能将所有煩心事都抛之腦後,眼前隻有路,隻有一條顯眼清晰的路。
秦牧的呼吸加速,眼睛死死盯着場上你追我趕的車輛。
“這一場還有多久?”他問。
“還有個十來分鐘吧。”那人擡腕看了眼表,“快了。”
秦牧拉上林應辰兩個人換上裝備直接參與下一輪的賽車。
感受車的極限風的急速,秦牧在一衆車輛中脫穎而出,他像是不要命一般加速向前沖,心跳震動耳膜,全世界寂靜下來隻剩下他和正在疾馳的車 。
他繞了一圈又一圈,早早将後面的車輛甩了一圈半,就連平時也玩賽車的林應辰都有點受不了這瘋了般的速度。
他大喊道:“秦牧,你受什麼刺激了!”
秦牧聽不見,他的眼裡偏執隻有一個意識——超越。
……
等結束,林應辰下車的時候腳都是虛浮的。
他神情恍惚,感覺剛才在車上那半個小時他身體在車裡面,靈魂在後面追。
他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水狠狠灌了一大口,側頭問道:“還去哪?”直覺告訴林應辰秦牧還沒完——“去喝酒吧。”
果然如此。
相比起林應辰的狼狽,秦牧面色平靜,隻是仔細盯他的眸子就能發現藏在眼底的癫狂之色。
他想,就這麼瘋一回,明天他就回歸正軌。
“走吧。”甚至在說句話的時候面色也是平靜出奇。
“啊?這就走?”林應辰有些懵,以為這個項目後至少休息一兩個小時,沒想到今天秦牧和頭牛一樣,精神充沛到不行,這才結束一個極限運動接下來去哪?不會是蹦極吧???
林應辰看着走在前面的秦牧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算了,他今天就良心發現陪這小子散散心。
也當是舍命陪君子了。
秦牧此刻像是被什麼利刃分割成了兩半,一半是理智一半是混沌。
他想他聽應該停下來,但是另一半拉着他在他的耳邊大喊:不就是偶爾一次嗎,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謝晏清的事,為什麼要委屈自己不去滿足。
最終理智被欲望打敗,他選擇就此放縱一回。
隻此一回。
他有什麼好避着謝晏清的,他現在是一時間壓力太大了找個地方發洩發洩,謝晏清難道會不理解他?
就這樣,秦牧半是哄半是騙自己走進了海市他曾經常來的——夜總會。
他隻是來喝酒,沒什麼好心虛的。
跟在後面的林應辰則是有些傻了,這沒看錯吧,秦牧也沒走錯吧?
來這幹嘛?
不會是出軌吧?
林應辰咽了口口水,但還是緊緊跟上。
他懷疑秦牧現在大腦不清醒。
怎麼沒喝酒和喝了酒一樣?
林應辰也敢在内心悄悄腹诽,他可是半點也不敢就此撇下秦牧留着他一個人在這裡。
他留在這,至少還能監督一下。
但凡身邊沒個人看着,指不定會出點什麼事。
秦牧走在前面,這裡的人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鬼一樣。
“秦少居然來了,前陣子不是和謝總在一起嗎?分手了?”
“噓噓噓,你這張嘴快别說了。”
“你怕什麼,他們聽不見的。”
林應辰給兩個竊竊私語的服務員甩了個眼刀,警示他們閉嘴。
什麼事該說什麼是不該說他們還不懂麼?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整個大廳就這麼幾個人,他們所謂的竊竊私語落在當事人耳裡和開喇叭大聲宣傳沒什麼區别。
當事人雖然沒表态但是林應辰眉頭已經緊緊皺起,掃視了眼他們胸前的胸牌,将人的名字記住三兩步繼續追上秦牧,生怕人做什麼明天會後悔的事出來。
“秦牧 !”林應辰喊住秦牧,他站在秦牧身後像是實在不想跟着進包廂了一樣。
秦牧回頭看他。
“你來着幹嘛?泡鴨?”林應辰眉頭皺的更深,雙手抱胸連帶着語氣都有些不善。
秦牧一臉疑問:“誰告訴你的?”
他繼續接着道:“我就是來喝兩杯,你想什麼呢?”
“媽的,誰讓你走的六親不認我還以為你是受刺激開始作死了呢。”林應辰松了口氣。
不是來找鴨子就行,喝酒啊,喝酒早說啊,害得他白擔心了這麼久。
就讨厭這種有事不說的人。
又是熟悉的包廂熟悉座位,作為這裡的會員秦牧這個包廂被他包了,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顧客。
他剛落座,一排服務生注水般進入。
“秦先生好,今天一樓的那兩個已經開除了給您帶來不好的體驗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帶頭的使他們的經理,畢竟秦牧可是這裡的常客,得罪不起。
秦牧覺得沒意思,隻是擺擺手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