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西一處小院中,酆讓渾身酸痛的從床上擡起頭來,清冽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髒兮兮的臉龐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瞳格外亮眼。
他微微眯了眼睛,擡手想要遮住,此時黑色的背影緩緩遮住他的臉龐,他才勉強睜開雙眼。
一雙雪白的腳走入眼前,腳背纖瘦白皙,腳趾指腹泛着微紅,腳掌支撐着雪白的白瓷地磚處也泛着冰涼的绯紅,纖細的腳踝上像是抹了一層紅暈,雪白的雙腿若隐若現的隐在那件高開叉的淺灰色綢緞袍子下面,緩緩擡腳之間,就連膝蓋也微微泛紅,纖細卻不幹癟的線條瘦得剛剛好,堪稱完美。
腰間那根帶子堪堪系住如瀑布般的銀灰色袍子,那纖細的腰肢随着輕盈的步伐扭得讓人移不開眼。
敞開的領口又不時有意無意的勾着别人的眼睛,雪白的身體上微微隆起的身體特征,像是一團泛着绯紅的棉花糖,引誘别人想要嘗嘗味道。
一頭如墨般的短發随意搭在白皙的脖頸處,碎發略過輕輕滾動的喉結,格外的性/感,昭示着他的性别。
最後目光最後落在那張白皙的臉龐上,精緻的五官更是無可挑剔,不染而赤的薄唇微微勾起,那雙桃花眼,眼尾拉長,笑起來時,微微眯着眼睛,目光更是蠱惑人心,讓人無法移開雙眼,美得渾然天成,卻又不失男性特征,活脫脫一個盛世美男。
“你已經盯着我超過五分鐘了,再盯着看就不禮貌了。”
輕柔而充滿磁性的聲音讓人心頭一顫,明明聽起來那麼溫柔,卻又透着一股冷意,像是骨子裡透出來的,即便那般溫柔,也無法忽視。
酆讓像是被那股寒意強迫醒來一樣,怔怔地望着他,吊兒郎當的歪頭望着他:“誰家正經男人穿成這樣?”
話音未落,從一旁屏風後面走出來幾個穿得更少的女孩,酆讓吓得局促地立刻移開目光。
黎宴秋看在眼裡,勾唇一笑在床對面的沙發上大大咧咧坐下,毫不避諱地沖他翹起二郎腿,那雙雪白的雙腿就這樣露在他眼裡。
酆讓更加确認他就是從事特殊行業的男人了。
女孩們看着他們的模樣,掩嘴咯咯笑着,酆讓漲紅着臉擡頭看着幾個女孩,又看看面前的男人,眉頭微蹙。
“你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怎麼一次找那麼幾個女孩……”
話音未落,女孩們笑得更大聲了,竟走過來把酆讓從床上拉下來,“那讓我們姐妹幾個也伺候伺候你吧,看看誰才是真的瘦弱?”
笑聲在耳邊吵得酆讓腦子疼,渾身酸痛得讓他沒力氣掙脫。
黎宴秋似笑非笑地望着朝自己投來求救一樣目光的酆讓,眼底卻是玩味兒似的笑意,似在看他笑話,微微擡手,幾個女孩就把酆讓架着走進屏風後面的溫泉池了。
酆讓吓得不知所措,一瞬間衣服就被幾個女孩扒幹淨,緊張地雙手抱在胸前,女孩們望着他身上大大小小,有新又舊的淤青,竟然愣在原地。
酆讓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苦笑着看着水池邊的女孩,個個都是姿色不凡,随即放下手,擡手伸開雙臂,頗有幾分大男人的模樣,隻是常年營養不良,又瘦又黑的軀體,實在是……還不算男人。
女孩們低頭嗤笑一聲,酆讓昂頭一副成熟男人見多識廣的口氣道:“來吧,剛才怎麼伺候他的,就怎麼伺候我。”
女孩們相視一笑,笑眯眯地走過來,将酆讓拉過去。
酆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說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他常年混迹明日緣或者酒吧這些地方,早就見怪不怪了,但還真沒嘗過,緊張得不自覺渾身發顫。
女孩們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笑着,拉起他的手,往他身上抹着沐浴露,渾身擦洗着。
酆讓緊張感才稍減了些許,頭上又被糊了一頭泡沫,眼睛被迷得睜不開,身後的女孩咯咯笑着,雙手在他頭上洗着他亂蓬蓬的頭發。
一頓操作下來,酆讓又被拉到旁邊躺下,跟塊豬肉似的,被翻開翻來覆去搓洗了幾個鐘頭。
酆讓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躺着任由她們“蹂躏”,蔫吧地道:“你們剛才也是這樣伺候他的?”
“不是呀。”
“啊?”酆讓不滿地想要坐起來,又被一把按下去。
“少爺他幹淨,隻是按摩一下筋骨。”
酆讓撇撇嘴:“也就是說我髒呗?”
女孩們笑着,不停往他身上抹各種護膚産品,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肯罷休,拿來一套衣服給酆讓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