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睡了一覺,但還是覺得好困……珍保打了個哈欠,現在也錯過了中午放飯的時間。也不知道這一天該怎麼熬過去……還好!那家夥今天不在!這麼想着的珍保心情好了不少,他的腳步變得輕快了不少。
“喂,珍保蛇切。”
又來了……珍保回過頭去,扯出一個明媚的笑容。“盧卡先生,您不是身體不舒服嗎?就好好休息吧!不必親自……”他話還沒說完,盧卡就抓着他的下巴,強迫他們對視。“不動和長義的對手戲是怎麼回事?”
“什、什麼?”珍保下意識的攥緊拳頭想要反擊,可出于片場打人會導緻劇組又一次被推上風口浪尖,隻好松開拳頭做防禦準備。
“那段戲的表演和劇本中寫的完全不一樣!要改戲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啊?!”
“我……我不知道!當時我不在拍攝現場,你要是有意見就去和導演說啊!”
盧卡哼了一聲,便放開了珍保。“你啊……怎麼就非要死心塌地的對這麼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言聽計從……聽這種沒有才能也沒有品味的家夥的話隻會讓你原本的靈氣也消失殆盡。”
一種無名火驅使着珍保攥緊拳頭,他不敢張嘴,生怕口中真的會噴出火焰。
“我也是因為你才來跟進這個項目的,畢竟方糖娛樂倒了之後大家也都不容易,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但我真心勸你,别把他想得那麼好。他不就是看你年輕好欺負,幹活也任勞任怨嗎?”
“我又不是要出路才……”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為什麼你不做演員改做導演了?明明做演員才是更容易被大家看到的吧?”
“我隻是更喜歡做幕後。”
“是更喜歡做幕後,還是隻能做幕後,這種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總之,你也小心點吧。有我這個前車之鑒還不夠嗎?”說完,盧卡拍了下珍保的肩膀,直直的前往更衣室換戲服去了。珍保見他走了,那緊緊攥着的拳頭才重重的錘了下牆,并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問候盧卡父親的哥哥的中文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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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珍保聊得有點久,導緻太鼓鐘和不動錯過了中午放飯。人少吃一頓倒是沒什麼,但貓要是不吃東西的話,就會追着人連哭帶嚎,影響拍攝進度。于是,不動和太鼓鐘隻好抱着叫聲像是在唱歌的花火往化妝室那邊趕去。要是不動沒記錯的話,他在化妝室裡也存了一袋貓糧。
“觀衆朋友們,今天就讓我們用編劇視角來解析一下這部最近很火的劇。”
不動剛推開門,便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那聲音的來源是窩在椅子上的清光,再準确一點的話,就是他手中的手機。見不動和太鼓鐘進來,清光便将手機息屏,裝作無事發生。
“剛才那個聲音是盧卡吧?”太鼓鐘問,不動則是從櫃子裡拿出貓糧和貓糧碗,等花火開始大口大口消滅貓糧時他才慢慢回味那個聲音。确實和盧卡的聲音很像,但聽上去嫩了一些。
清光似乎本身就不打算隐瞞,他亮出屏幕,有些糾結的說:“我在看盧卡之前的主頁視頻,想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說完,他招招手,示意太鼓鐘和不動湊近一些說話。花火似乎也覺得自己是他們的一份子,還不等吃完貓糧就迫不及待的沖過來,甚至跳到了清光的腿上不斷嗅他的臉。
“真是的……都是貓糧的腥味……”清光嫌棄得一隻手捂鼻子,另一隻手撈起花火讓太鼓鐘抱。等太鼓鐘接過花火,清光才神秘兮兮的說:“其實,那天和你們聊過後,總覺得……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記錄日常vlog視頻不至于會讓人把我們罵到這個程度吧?于是,我就去看了一下,或許是因為剪輯,導緻大家誤解……”
“嘛!百聞不如一見,要看看原視頻嗎?”清光問着,擺弄了幾下手機,又将它遞到了不動的手裡,不動也突然好奇了起來,點開了那條标題是“【粉絲補檔】盧卡的片場vlog”的視頻。
視頻開頭出現的是坐在筆記本電腦前面的盧卡,他戴着口罩,但彎彎的眼睛卻難掩笑意。“大家——快猜猜誰成為了《白鳥繼承人規則》的真人版編劇?!”他的語調活潑,配上一頭黑發中染成粉色的鬓角,看上去就像是熱血動漫中陽光樂觀的男主角。
“但是,劇本改編工作比想象中的困難呢……”這句話是後期機械音配的,緊接着就是一個在開會一樣的畫面。雖然他拍攝開會畫面的時候并沒有拍到和他一起開會的人的臉,但聲音是沒有經過處理的,那個聲音配上幻夜學院的制服,很明顯就能看出來那個人是珍保蛇切。當然,更直觀的證據是制服袖子中刺繡着“珍保蛇切”這幾個字。
珍保的出現隻是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見,并且強調因為某個人要來參演,所以修改要格外的仔細。當然,那個所謂的“某人”是盧卡後期消音掉了的。現在想來,那個“某人”應該就是無法參演的肥前忠廣了。
接下來就是盧卡拍攝了一下淩晨三點的手機屏幕,示意自己這個時間還要工作,字幕配的也是:“努力修改劇本中”
接下來畫面一轉變成了郵件發送成功的界面,字幕是“盡人事聽天命,希望可以順利!”那一幀的郵箱号都是被打了馬賽克保護的。看上去很謹慎呢……
接着就是進組的畫面,裡面有一些劇組工作人員露臉,也拍了一些化妝間的陳設。接着,畫面切換到盧卡坐在化妝間中對着筆記本電腦修改劇本的鏡頭,底下的字幕寫着:“沒想到有演員出現了問題,又要修改劇本了TAT”
然後,不動的聲音出現了。
“怎麼還要改劇本啊?”當時不動的語氣是有些不耐煩的,因此這句話出現在視頻的這裡會讓人下意識的對說這句話的不動産生些許厭惡的情緒,再加上不動之前酗酒的事情本身就很敗好感,厭惡就會交叉相乘,變成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卻恐怖到讓人難以直視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