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誰送的,就是一個信封,夾在一堆文件裡,應該不是快遞過來的,上邊什麼都沒有。”左左也表示自己一概不知。
這樣看多半是公司内部人員吧,陸舒實在想不到誰,會做這種事。
“是什麼信呀?”左左瞪着大眼睛八卦,“陸舒姐,該不會是團裡有人暗戀你吧?”
“多幹活,少八卦。”
左左調皮吐了吐舌,順帶嘀咕吐槽:“這年頭誰還寫信啊。”
陸舒又想了想。
掏出手機給景惜發了條微信:信是你讓人送的?
她想來想去,應該隻有景惜會做這種事。
景惜很快回:【什麼信?】
緊接又是一條:【這年頭誰還寫信啊】
陸舒:“……”
她給景惜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
陸舒:【昨天收到封匿名信】
景惜:【有人暗戀你呗,或者就是你的粉絲,想鼓勵你】
粉絲?
陸舒大學時參加的那檔舞蹈綜藝,的确給她增加了很大的曝光度,一度走紅網絡,當時節目組看她在網上人氣不錯,有意給她增加了不少鏡頭,甚至給她炒話題。
曾經,她确實小火過一把,還有幾家影視公司給她遞名片,問她有沒有意向進演藝圈。
盡管她和裴知溪當初都是靠古典舞出圈,但她的成名更多是因為媒體炒作,而裴知溪的成名是純粹靠作品。所以每每把她們放一起對比,大家自然是更喜歡低調内斂的裴知溪。
詢問無果,匿名信的事陸舒也沒太放在心上,權當做來自某個人的善意鼓勵了。這個星期她更忙了,周敏這周要去外地出差參加交流會,她得幫忙分擔一部分工作。
陸舒本以為這個小插曲會過去,可翌日下午,左左找到了她,笑嘻嘻說:“陸舒姐,又有你的‘情書’哦。”
相同的信封,相同的字迹。同樣沒有署名,上依舊隻有一句話:
-今天碰到你了,開心。
陸舒納悶,她問左左:“你看到是誰送的嗎?”
左左說:“不知道,還是跟昨天一樣。”
陸舒沒再說什麼,隻覺得奇怪。
但從這天起,她開始頻繁收到匿名信,并且……
信的内容也逐漸變味。
-你好瘦,中午吃太少了。
-上午看到你笑了,好美。
-喜歡看你穿黑色,很漂亮。
收到第五封信時,陸舒在練舞室幫裴知溪排舞,周敏去了外地以後,為了不影響舞劇編排的進度,隻得她和另一個編導幫忙頂班。
“啧,又有情書啊?”另一個編導調侃陸舒說道。
“不是,你别聽左左瞎扯。”陸舒捏着手裡的信封,這些頻繁的匿名信除了讓她困擾,還讓她感覺到不适。
信裡提到的細節都能跟她對應上,寫信人明顯認識她,就生活在她身邊,窺伺着她的日常舉動。
裴知溪見陸舒看完信的表情有些不對,可不像是看所謂的情書,她敏感,問:“什麼信?”
陸舒回神,“沒什麼。”
她直覺這些信并非善意,更像是某個人的蓄意騷擾。
陸舒帶着信去了趟上級辦公室,把來龍去脈說了遍,表示想調監控,查清楚是誰。
領導安慰了她幾句,讓她不要太放在心上,可能是個無聊的惡作劇,又或許是暗戀她的人,不敢明面跟她表白。總之,會盡快安排安保人員去查監控找人。
盡管如此,人不找出來,陸舒還是越想越心神不甯,仿佛感覺自己背後長了雙眼睛,時刻在偷窺着她,并以此為樂。
又兩天過去,監控調查的結果遲遲還沒出來,陸舒也沒再收到信。
忙碌下,陸舒就當這場無聊的惡作劇告一段落時,這天下午排練完後,她又碰到了左左——
“陸舒姐,又有你的信,這人是誰啊?”多了不必要的工作量,左左的語氣明顯添了不耐煩。
陸舒眼皮一跳,對左左說:“以後再看到這種信直接扔了就行。”
“怎麼,有人騷擾你?”
“沒事,你去忙吧。”
陸舒掐着手裡的信,臉色更差了,她想直接扔掉這封信,最後,還是暴躁拆開了。
看到信的内容後,她頭皮麻了麻,身上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嗎?你今天身上好香,我好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