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耀宗,被你害得大病一場,人都瘦得脫形了。”黃大娘開始哭嚎。
在訛人這種事上,她是老油條了,說話時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指明她怎麼害的,畢竟相思病也是一種病。
李大娘被老光頭掐了一把,緊跟其後,但她沒那麼有心眼。
“樂妮,你吸我家的福氣,可把我家狗剩害慘了,我家狗剩到現在都說不上親,你得賠。”
“你吸我們家福氣,害得我們全家餓肚子。”
“于知樂,你害得我們家一個月都沒見過葷腥了!”
一時間,院裡假哭聲一片,看得院外人連連咂舌。
陳昭在一旁聽,氣得臉像河豚一樣。
“哦?黃大娘,那個肥頭豬耳的人就是你那瘦得脫形的兒子嗎?”于知樂輕飄飄回了一句。
一個努力扒着牆頭的小胖子漲紅了臉。
他身邊人調侃:“哈哈,張耀宗,你真比豬欄裡的豬還胖。”
周圍的人立刻想起村裡真正瘦得脫形成長條狀的豬,對着小胖子指指點點。
小胖子轟地落地,砸起一片塵土,捂臉而逃。
院裡,于知樂一個接一個怼回去,氣都不帶喘。
“你兒子說不上親是因為他人醜邋遢不上進,說親陷害人閨女做什麼?他那種媽寶男跟你過一輩子就是給後輩積大福,哦對,你家說不定沒後代,不過積點德下輩子興許不用做動物。”
“你家餓肚子是因為福氣差嗎?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還能站在這訛人都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
“一個月沒見過葷腥,怎麼沒去找海水照照自己的磕碜樣?反思一下海貨是不是都被你吓跑了。”
一群人被氣得頭頂都要冒火了,卻隻能顫抖着手怒視于知樂。
于知樂燦爛一笑,結束戰鬥。
此時,老支書才帶着村幹部匆匆趕到。
今天早上是村幹部的春耕工作總結大會及未來工作安排讨論會。
村幹部們在大隊部讨論得熱火朝天,如果不是張文心突然打斷,大家還不知道這鬧劇。
“四五十歲的人,拖家帶口來欺負小輩,真是沒皮沒臉了!”老支書黑着臉訓斥。
目睹全程的衆人臉色古怪。
武能甩刀子,文能氣死人,到底誰能欺負得了于知樂?
黃大娘、李大娘等被罵得話都說不出來的人紛紛喊冤,七嘴八舌地開始為自己辯解。
然而、他們越說,老支書和村幹部們的臉越黑。
當他們講到于知樂吸村裡人福氣時,老支書忍無可忍,一巴掌甩在老光頭臉上。
老支書以前是捕魚隊的,手勁尚在,發出清脆的一生。
老光頭被打得猝不及防,臉腫起來時還沒回過神。
反應過來後,他也不敢反抗,這可是當初在海上救過他命的老大哥。
“于知樂在幫我排樣闆戲,她沒有在搞封建迷信活動,吸福氣是無稽之談。”張文心走入大家的視野中心,向大家解釋。
其他人本來就不信這些謠言,有了她的解釋,看黃大娘等人的眼神又多幾分鄙夷。
張彩虹見事情發展成這樣,沿着牆跟慢慢挪動,想悄悄溜走。
于知樂可沒打算放過她,朗聲道:“張彩虹,我們的賬還沒算清,你要去哪?”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張彩虹,眼裡閃爍八卦的光芒。
張彩虹表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