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怎麼。”

“約莫是從進那幢三角樓開始，我們就都被眼前所見給迷惑了。”龍開繼續道。“三角樓的實際模型其實就是三角萬花筒，代表着多元變化。”

“結合樓裡三面牆繪圖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一共要經曆三個全息虛境。”

“而每一個虛境，都會有一個破境的境眼。煙花對應的境眼就是方舟碎裂，至于這裡，應該就是來到西北面的雪晶了……”

現在回想起來，處處都是隐晦提示。

先是三角樓被設計為萬花筒，代表變幻莫測。

後又有呂百齡的全息投影。

再來，不論是泡沫、煙火、雪晶還是露珠，其寓意都是短暫、虛幻。

怪不得跟做夢一般的，起起伏伏，節奏快速。

“原來是這樣。”莫爾九恍然大悟，她想起什麼，急道：“那你看看身上的五星還在不在，别什麼都是假的。到頭來一場空……”

龍開擺擺手，安慰道：“都還在呢，檢查過了。”

“走，找随機箱。”

“我昏迷期間你們都沒去找找看嗎。”龍開問。

“找過，留了個少爺守着你。我們其他人都去附近看了圈。但你沒醒，不敢走遠……”莫爾九攬着她的肩，貼着跟她說道：“要不你以為剛才的營養劑哪兒變出來的。”

龍開邊走邊掃視，她摸着下巴：“該說不說，這幾顆雪蘑菇長的真突出……”

這裡像是才被暴雪肆虐過，地面積雪足有一尺多深。

雪又還在下，不斷把幾人留下的蹤迹覆蓋，仿佛他們從沒有來過一般。

打眼望過去，一顆又一顆的巨型雪蘑菇從地裡冒出。從它側邊經過時，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誰說不是……”莫爾九深以為然，“既然明眼就能看出有古怪，我們就更不能去輕舉妄動，亂招惹它們了。總之，防備些，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