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你穿得這麼正經，還怪好看的。”莫爾九誇贊道。

龍開毫不謙虛應下：“那是，一張漂亮臉擺在這，很難不好看。”

“……”雖然但是，确實是事實。

龍開看她不說話了，想了想，客氣回道：“你也還不賴的。”

“……”莫爾九頂着姚真的臉笑不出來。“你好歹等我成為我自己的時候再誇好嗎，真敷衍。”

“行，先欠着。”龍開記下。

莫爾九雙手搭在輪椅上，扭頭看向龍開。“你說，為什麼辦了這麼多屆，這些人都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呢？”

“幸存者偏差呗。”龍開輕靠在船舷圍欄上，手上捏着一隻高腳杯輕晃着，不知道從哪順來的。

她盯着杯壁倒映出來身後的、模糊的人群：“能活下來的人自然不會去深究什麼。更何況對于他們而言，參加這場海宴有利可圖……”

“也有可能，沒有觸碰到自身利益，以至于他們樂在其中。”

莫爾九聽着沉默一瞬，突然眯着雙眼朝前看去：“……那人有點眼熟，你看看呢？”

龍開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真是熟人。”

“這不是扈妍嗎？她怎麼也來趟這渾水了？”莫爾九啞然。

她細想：“扈家好像還沒人有這個參宴資格……”

“所以她旁邊那個一臉猥瑣的人是？”龍開疑惑道。

就在這時，扈妍好似察覺到兩人的目光，眼神瞥過來，正好與龍開的視線遙遙對視上。

龍開揚起嘴角，正欲擡手跟她打一聲招呼。

扈妍瞥見龍開，瞳孔猛然一縮，随即冷着臉慌忙移開視線。對着同行人說了句什麼，兩人很快離開了原地。

龍開耷拉下唇角：“什麼意思？我又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