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垚淺笑道“Yes ,I am a lucky dog .” 薇薇立在晨光裡,着一身舒适毛衣,藍色牛仔褲,球鞋,高馬尾,看着還似學生模樣。今天要去爬山,她穿的也很日常。
向垚幫薇薇下好地圖,做好攻略,叫了輛出租車講好價格。這才将薇薇送上車。“忙完了我去接你。”他撫了撫她臉頰。“向老闆,平日裡沒看你這般粘人啊。”薇薇調侃。
“再叫我老闆,你回來就死定了。”向垚裝着生氣的樣子,薇薇已經揮揮手乘車出發了,搖下車窗沖他拜拜。
青城山是個神秘的地方,薇薇在車上給詹姆士講着白娘子的故事,從白蛇講到許仙,講到法海,講到愛情觀。
詹姆士詢問薇薇中國女生的愛情觀。薇薇想了想道:“每個人的愛情觀都不一樣。但與我而言,愛情是美好的存在,是神聖的,堅定的,美好的。我知道這個世界有愛情,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得到。”凡事對于薇薇而言,似乎都是一眼看的到頭,她總是習慣性的想好最壞的結局,然後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如果自己的内心能夠接納這個最壞的結局,那自己就做這件事,如果自己的心理,承受不起,那,就不要碰。
倆人到了青城山腳下,詹姆士本身是北京一家跨國投行的高管,因為對道教和中國文化很感興趣,這才專程來一趟心心念念的青城山。面對山上成群結隊的人群他卻非常不适應,他說這裡應該是安靜神聖的地方卻被商業化太重了。
倆人乘船,到達山腳下,準備坐索道先上山,再從山頂走下來。薇薇有些恐高,不是很敢看,一直痛苦的閉着眼,好在上山很快,忍一忍就過去了。沒想到薇薇這個做陪同的卻是一直在被詹姆士所啟發。他說,道教講究順其自然,凡事發生于你的必然是你的緣分。
穿過滿是高大樹木的小徑,詹姆士帶着薇薇做深呼吸,行走在下山的路上,下了點小雨,下雨讓上山的遊客減少,山中反而變得安靜。倆人暗自歡喜,下山路上雖然淋着淅淅瀝瀝的雨,卻是融入自然,感受自然的饋贈。一路上詹姆士不是很多話,隻是偶爾感慨這座山的偉大。更多的時候他似乎在與自己對話,甚至熱淚盈眶。薇薇默默跟在他身後,羨慕外國人的灑脫,尊重他難得的道心。
到了山上的寺廟,薇薇跟詹姆士去燒香。誠心拜佛,薇薇這次什麼都沒有求。隻是虔誠的上了一炷香。來人又一前一後的下山去。
到了山腳下,詹姆士跟薇薇聊起來,勇敢的去enjoy生活中出現的緣分,就是熱愛生命。薇薇感謝的點點頭。倆人走走停停,到山腳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薇薇帶着他在周邊逛了逛商業街,詹姆士卻沒有一點興趣。薇薇買了份菩提手串送給他當做禮物。他欣然接受,說這也許就是緣分。哈哈哈,薇薇也覺得這個老外很有意思。
快到五點多,向垚開着車到景區來接。“你今日不是很忙嗎、不需要來接的,我可以帶詹姆士回市區。”薇薇看着他似乎風塵仆仆的趕來。
“我想來接你。”向垚看起來比爬了一天山的薇薇還要疲憊一點,薇薇也不知道他去談了什麼生意。隻是乖覺得坐上車,一起帶着詹姆士返程。薇薇靠在後座上,安靜的睡着了。向垚從後視鏡裡看了,微笑着充滿寵溺。車子開的更穩一些。副駕駛的詹姆士在和向垚聊天,薇薇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聽到他們聊什麼投資,分店,兼并,隻當是兩個商人之間的閑話,也沒太在意。兩個小時車程回到成都市區。薇薇也睡醒了。詹姆士說自己還有别的安排,提前已經有專車來接。
“醒醒,薇薇,到了。”向垚停好車,輕輕搖醒薇薇。薇薇睡得迷迷糊糊,向垚拉了拉她的手,隻覺得跟個火炭一樣,再去探了探額頭,也很燙,是發燒了。薇薇疲憊地睜開眼,“有水嗎?”
向垚拿來水,喂她喝了幾口。隻見她臉通紅,“你發燒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 ”
“成年人發燒,沒必要去,我吃顆藥明天就好了。”薇薇說的雲淡風輕,從包裡找了顆芬必得,常備,止痛又退燒。“估計是今天爬山汗濕了衣裳,又吹了山風,沒事兒。”薇薇淡然的笑笑,下車來,“我睡一覺就好了 。”
向垚不放心,攙着她送她回房間,待她去衛生間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他也從外面藥店買了體溫表回來。沒想到洗完澡溫度升的更高了。向垚給她喂了一大杯溫開水,又打來冷水給她物理降溫。她迷迷糊糊睡着。頭暈的厲害。“去醫院好嗎?”向垚用冷毛巾敷着她的額頭,擦着臉頰。
“去醫院也不過是輸點抗病毒的藥加消炎藥。我陽過幾次了,今日發燒,明天退了慢慢就好了。沒事兒的。我怕打針,吃藥就好了。”她柔聲安慰他。
“你回房間休息吧,離我遠點,别傳染給你了。”薇薇催促向垚離開。
“你燒退了我就走,别催。”向垚霸道。将燈滅了隻剩下一盞昏暗的小夜燈,自己回房間換了舒服的睡衣過來,坐在她床邊,耐心地給她換水。又喂她喝了連花清瘟,抗病毒口服液。薇薇從包裡翻出随身攜帶的喉糖,含在嘴裡,嗓子好受很多。
“向垚,你喜歡我什麼?”薇薇迷迷糊糊,小醉貓一樣依偎在溫暖的被子裡。
“喜歡你像一縷清風,善良,幹淨,淡泊,你在我身邊我總是很安心。”向垚拉着薇薇的手,很認真的說。
這家夥也趕不走,薇薇頭重腳輕,随他去。慢慢體溫降下來了,從39到37,向垚松了口氣,給薇薇蓋了個薄毯子。這才回自己房間洗漱休息了。躺下還是不放心,爬起來回到薇薇房間。摸摸薇薇額頭,還是有些低燒,短時間内也不能再吃其他藥物了。忙了一天他也很乏,躺在薇薇身側,淺淺睡去了。
薇薇睡得早,醒的也早,晚上沒有吃飯,四五點便餓醒了。看一旁睡得香的向垚,她輕輕摸下床,穿了個外套,出門覓食。這麼多年,薇薇的習慣就是越是生病,越是要好好吃飯,這樣,病自然會好的快點。買了小籠包,豆漿,油條。
不知道向垚想吃什麼,又買了份湯面。薇薇回來時向垚還沒醒,薇薇坐在床邊,看他安靜的睡顔,明明是而立之年的男子,睡得卻像個孩童。向垚睡得不是很踏實,薇薇見他修長的手指有些輕微的顫動。忍俊不禁握住他;涼悠悠的手指。貪心了眷戀的握住他整隻手。記得第一次陽,發燒到快四十度,薇薇還沒畢業,一個人在宿舍,隻能先把喝的熱水壺放在床頭,冷水降溫的水盆和毛巾放在床邊,一大堆藥堆在枕頭邊。自己一邊發燒,一邊給自己退燒。昨夜她知道他守了一夜。也很感恩,生命中有願意守護自己的人。
薇薇的拇指輕輕的摩挲着向垚的掌心,昨日他說今天他還有工作要跟人談,薇薇不得不喚醒他。
向垚睜開眼,看到旁邊的薇薇。騰地坐起身來。摸了摸薇薇額頭。還好,已經退燒了。這才起床來,也不着急洗漱,擁住薇薇,:“你發燒,可把我擔心壞了。”
“我皮實得很,沒事了。”薇薇想推開他,讓他去洗漱。他卻是不願意松手。
“讓我抱抱,你在身邊,我安心。”向垚懶懶的懷抱很溫暖。“所以,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了對嗎?”
“好了,我給你買了面,洗漱了快去吃吧,不然面會坨了。” 薇薇推着他去洗漱,倆人坐在窗邊吃早飯。
“小時候,我媽每天早上給我五塊錢,我去街上買一籠小籠包,那小籠包墊着松針蒸出來的,那味道我至今記得。”薇薇吃了一個包子,跟向垚閑聊。
“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太饞包子了,就自己學着包,可是每次都發不好面。不是發過了就是沒發起來。”向垚一口塞了一整個包子。薇薇看他吃的開心,不由得咧着嘴笑了。向垚看着他的笑顔,似四月春風般化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