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億過幾天我會打給你的,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我還是很感激你願意收留彌爾,這筆錢不僅僅是買斷組織和彌爾的關系,也是感激你這麼多年對彌爾的照顧。還有,我一定會讓彌爾沒有後顧之憂地跟我走的。”
至于那個沈霧,隻能怪他差點運氣了。
*
所以說我上輩子助人究竟助了個什麼?為什麼這輩子還這麼倒黴?
一個老闆,一個暧昧對象的幼年時期的哥哥,兩個大佬級别的人物在小小的房間裡三言兩語就決定了我的生死,而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試想一下……好吧,想也沒意義,畢竟那個時候我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彼時我被蒙在鼓裡,還在努力為自己搏出一條活路。
真的是搏,左右互搏的那種。
咕噜咕噜——
嘩啦啦啦——
水花四濺!~
“咳咳——咳咳咳——”
終于浮出了水面,咳咳,我差點沒被憋死,一呼吸到新鮮空氣後一連咳了好幾口水出來。
“咕噜咕噜……呸呸呸……咕噜咕噜……呸呸呸……”
隔壁的老兄也是和我一樣的動作,連呸的節奏都和我對上了,不過他的狀态比我還要差一些,他都要把肺咳出來了。
我瞅了他一眼,他也在看我,四目相對,兩兩無言。然後……下一秒,我一刀子就刺了過去。
噗嗤——
“呃……”
老兄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在倒下前還死死盯着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你……咕噜咕噜……”(不講武德,居然搞偷襲!)
我才不管,這種時候誰還管偷襲不偷襲,我都還沒指責他們以多欺少。
我才是真要叫屈,明明我才是受害人,憑什麼就準他殺我,不準我殺他?
技不如人就閉麥,誰不是靠本事吃飯的?
我的眼裡浮現出濃濃的委屈,隻是委屈的狀态沒能持續很久,因為下一秒我就感覺到腳被拽了一下,那一下很重,要不是我反應快,我差點就被拽下去,要狠狠嗆好幾口海水了。
嗆水可不是開玩笑的,在這種生死關頭,一點失誤就會要了命。
我雙腳一蹬,看都不看那個老登一眼就朝反方向遊去,遠離對方。也許是幸運,我那一腳踹到了一個人,在聽見悶哼聲後我屏住呼吸後朝水裡看去,在燈塔照射過來的微薄的燈光下我看到了拽我的人的臉,一張非常普通的男人臉。
老登,你也是來殺我的。
該出手時就出手。這次我沒有猶豫,憑借上輩子在海邊練出來的遊泳技術,一個猛子又紮下去。水花四濺,湧動的泡泡裡面把海水攪亂,視野一片模糊。
又來了,那群人心裡暗罵一聲,心想資料上怎麼沒寫任務目标的水性這麼好?
我跳海并不在他們這群人的預料中,畢竟正常人誰會選擇跳海啊。要不是這群人裡有謹慎的,他們都不願意下海來找我。
顯然,他們之中并沒有特别熟悉水性的人,而我就不一樣了,在六七歲的時候就能一口氣遊一百米,長大後更是差點因為這項遊泳技能被選中進入國家隊,要不是當初一心想靠讀書出頭,我沒準都為國争光去了。
圍截的人就看着海水下我像條人魚一樣自由遊動,身軀舒展,神态自若。要不是現在是拼殺時刻,他們都忍不住停下來欣賞一番。
堵上生死的一戰。
我沒有絲毫馬虎,一邊憑借技能天賦躲開他們的攻擊,一邊掏出小巧的水果刀沖刺。
我沒有用手槍,比起準頭難以掌控的槍還是水果刀更适合我。
噗嗤噗嗤——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海水會洗刷掉所有犯罪的證據,這就是大海的包容性。
海裡是我的主場。
我面色冷酷的像個魔鬼,又像是從海中誕生的惡魔,殺到最後他們的眼裡出現了難以想象的恐懼,大概是無法理解我殺了這麼多人為什麼能保持冷靜。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死!
噗嗤——
最後一個。
鮮血将海面染紅了一片,卻被濃重的夜色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