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劍說完甄嘉是主角的劫難後,長歎一聲,蒼老的聲音透露着無奈和憐憫:“這就是命啊!”
慕平越冥冥之中覺得甄嘉很重要,他想進一步詢問,但是青銅劍卻消失在黃沙中,徒留他的聲音在沙灘上回蕩:“前輩,你還沒告訴我有什麼劫難啊!”
熊貓豎起兩隻圓圓的黑色耳朵,遺憾地看着青銅劍鑽進黃沙中,毛茸茸的胖爪子不甘心地收回來。
他也想知道有什麼劫難!
【宿白:不是說我的其他分魂可以自由行動嗎?為什麼主角未來的劫難和我的魔修分魂有關?】
【系統:可能是青銅劍将你的主魂和分魂當做同一個人了。你的主魂是反派,給主角帶來的不是一個劫難,而是接連不斷的劫難。】
“甄嘉。”慕平越抱起毛毯上的熊貓,帶着新獲得天命劍,走在夕陽下的沙灘上,對着懷中的熊貓問道,“他會給我帶來什麼劫難呢?”
熊貓想起前些日子的誣陷事件,認為慕平越以後遇到的劫難會越來越多。
秋風微涼,夕陽在漲潮時逐漸下沉,海灘上的泥沙也随着浪花流浪。
青銅劍消失後,其他劍逐漸聚集到慕平越的身邊,它們說慕平越在劍道上天賦異禀,是一個用劍的好苗子。
熊貓想到慕平越身上的仙骨,贊同地點頭。根據系統所說,無論是誰,隻要擁有了仙骨,在修煉上就能一日千裡,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能增進修為。
慕平越看着身邊的劍,向它們請教自己在劍術上的疑惑,很多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在它們的指點下茅塞頓開。
“我曾經見過一個天資出衆的劍客,你和他很像。”一柄紫色的劍發現慕平越一點就通後,認為他在劍術上很有靈性,下意識感歎道,“或許你還聽過他的名字。”
“他是誰?”慕平越被勾起了好奇心,聽着耳邊響起的浪潮聲,不經意間看到了明月浮在海面上。
“宴臨空。”
無數柄劍異口同聲地說道,其中包含了老人的聲音、少女的聲音、稚童的聲音等。海上的浪潮似乎也被感染,掀起驚濤駭浪。懸崖峭壁上的奇松揮舞着枝丫,就連沙灘上枯萎的枝丫也重新開出了黃色的花朵。
慕平越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略微一思索,就想到自己曾經在問心古樹見過宴臨空,激動地問道:“我想起來了——是那位提出用腳握劍的劍客嗎?”
原本鬧哄哄的劍像被石化一樣,沒有任何一柄劍發出聲音。
屏幕外的系統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悲哀地哭了起來:“怎麼又提到用腳握劍了。”
它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幕不要上傳到漫畫上。
帶有魚腥味的海風飄蕩在沙灘上,不遠處傳來海鳥的叫聲。
熊貓從慕平越的懷中跳下來,他坐在黃沙上,用毛毯裹住腦袋,不讓别人看到他生無可戀的表情。
慕平越看着熊貓用毛毯捂住腦袋,蓦然瞪大眼睛,伸手想要将毛毯扯開,聲音都有些變調:“團子,你快拿開毛毯,不然會悶壞的!”
熊貓現在不想搭理任何人,他甚至想在黃沙裡面挖一個坑,将自己埋了。
“用腳握劍?宴臨空真的說過這句話嗎?”一把顫顫巍巍的劍飛到慕平越的身邊,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親眼所見。”慕平越将自己在水晶中的見聞告訴大家。
“等等,你是不是看到他喝酒了。”有一柄劍捉住了重點,着急地圍上去。
慕平越回想他在水晶上看到的細節:烏雲飄過皎潔的明月,一個劍客坐在桂花樹枝上,姿态潇灑,他捉着酒壺,邀請明月共醉。
其他劍看到慕平越點頭後,紛紛松了一口氣。
“我就說嘛,宴臨空這小子就算腦袋受傷,也不會說出用腳握劍這種話。”
“那小子就是一個酒鬼,哪天喝醉後被别人捉走就完蛋了。”
“不行,老夫要好好和他說說,讓他不要喝這麼多了。”
“唉,我們無法離開劍冢,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
慕平越聽完前輩們的話後,在心中扭轉了對宴臨空的印象。
細細想來,用腳握劍這個說法,應該隻是宴臨空前輩的酒後戲言,當不得真。
“宴臨空以前也是風雨宗的弟子,一劍就擊退了萬千邪鬼,是萬裡挑一的天才,也是無數人心中的劍術大師。”紫色的劍充滿敬意地說道,而後話音一轉,咬牙切齒地說道,“隻可惜他遇到了宿白這個小人,被宿白用計謀趕出幫會,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慕平越不相信宿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将宿白救人的事情告訴身邊的劍。
其他劍都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荒唐可笑的事情。
“宿白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當初宴臨空也誤以為他是好人。”一柄刻有冰裂紋的劍諷刺地說道,“直到宴臨空被宿白背叛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将一個心腸歹毒的豺狼當成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