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你要是不想你的成員死的話,就讓他們在最後一場晚上十二點前離開這艘船。”
“?”謝谌見周言晁不願再解釋,說知道了,也悶了一口酒,又瞥了一眼周言晁的手。
冰塊随活動的腕部在轉動撞擊杯壁,手指颀長,薄薄一層皮肉讓每一節指骨都分明,指尖被杯上的水珠打濕。
“從浴室出來開始,你就總是盯着我的手看。”
謝谌面不改色地挪開視線,“你看錯了。”
“剛剛在浴室做了什麼?”
“……”
周言晁擱下酒杯,又道:“浴室不隔音。”
聽懂對方的暗指之意,才降溫的身體又開始隐隐發燙,謝谌被戳穿也沒有慌張,臉早被水汽洗得澄明,漆黑眸子清澈得付諸任何情.色修飾都是一種亵渎。但他就是做了不得了的事,他想着周言晁的手,自.慰了。
一路狂奔回來,隻想洗幹淨被碰過的地方,但随着指腹的反複揉搓,頭頂上方淋浴器砸下來的水珠越來越重、越來越冷,他的體溫急劇上升,腦袋昏沉到不足以靠腿支撐,滑跪在淋浴間的地闆上,狼狽地單手扶牆。
他是alpha,又是omega,想前後兼顧,最後欲望将他的頭釘在牆上,皺眉閉眼,深陷不堪的折磨。浴室裡萦繞的熱氣宛若撲在他皮膚上的鼻息,滾燙熾熱,燒灼着神經,淅淅瀝瀝的水聲夾時有時無的低音。
謝谌腦子裡浮現的并不是周言晁的臉,恰恰相反,他誰也沒想,隻是機械地模拟重演周言晁用手帕擦拭他皮膚的動作。
不對……不是這樣的。那隻手到底是怎麼做的?是因為少了那塊破布嗎?謝谌用手指一遍遍摸索回憶路線。
快感被淹沒,靈魂溺了水。
壁闆上被沖刷的液體逐漸擴散,白茫茫的一片,謝谌的腦子跟着一片空白。
淋雨的噴頭在替他哭,他跪趴着蜷縮在地上,賢者時間内消化崩潰的情緒,沒有夢中情人,居然靠意.淫alpha的一隻手完成整個自我疏解過程。
而這一切,都被外面的周言晁盡收于耳。
這讓謝谌更加唾棄自己的身體,也厭惡周言晁,全然不覺得把他人身體的局部作為洩欲對象有錯。如果不是因為周言晁,他的自我意識裡怎麼會将人肢解,将所有色.欲傾注在一隻手上。
謝谌壓制住想把人手剁了的瘋癫想法,冷淡地說:“聽到了又怎麼樣?沒找你收費就不錯了。”
“哦。”周言晁撩開西服,手伸了進去,謝谌以為他要掏槍,忙竄起身前撲阻止,酒杯被膝蓋撞倒,哐當作響,咕噜咕噜滾到厚實的歐式地毯上。
謝谌跪在黑曜石制桌闆上,身體前傾摁住周言晁的肩膀,鉗制住他的腕部。
然而,下一秒,周言晁繃直手指,亮出一張銀行卡。
“???”
卡?
他說收費,這人真給啊?!
周言晁默不作聲,隻是目光下移。
謝谌跟着垂頭,情緒太過激動,才驚覺下半身□□,動作幅度過大,膝蓋壓住了浴巾,将那塊布拽散開,現可憐巴巴地搭在他的小腿肚上。
謝谌剛準備蓋住隐私部位,那張堅硬的卡直戳他胸口,并沿着肌肉凹陷處絲滑地溜到了下腹,像是付款時刷卡的動作。
謝谌被這一劃哆嗦了一下,“呃……”
周言晁笑問:“這也是收費項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