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安靜的秋日下午。
空座町的街道明顯有些蕭瑟。
一輛銀色的破二手轎車呲呀一個方向盤亂打就哐當一聲撞翻了秋名朱雀店門口的花架。
人類真的是好麻煩啊——
“算了,不用賠了。”她淡淡地望向那個一臉自責從駕駛座下來的黑發女人,瞥見她有些磨損的低跟皮鞋。
活了幾百年了,秋名朱雀可不是什麼差錢的主。
也沒有興趣刷一個看起來剛工作沒多久的菜鳥的信用卡。
原本,她以為這隻是冗長歲月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可每天下班後,宮城月落都會雷打不動地來買一束花,不用裝飾,也不挑品種,進店看到什麼就買什麼。
于是在暴雨如注的一天,秋名朱雀為宮城月落泡了杯溫熱的咖啡。
處處設防,習慣獨來獨往。
表達好意的時候卻直白又愚鈍。
要不是被一群人架着走,還蒙着腦袋,宮城月落已經要後悔地哐哐撞牆了。
不知道在六番隊隊牢住了多久,每次被審都咬緊了牙關不承認,她的正式判決就一拖再拖。
反正露琪亞和亂菊時不時摸黑過來給她加餐,要是床闆再軟一點她恐怕能住到退休。
直到這幫人帶着她帶到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席上,劈頭蓋臉撒了一堆文件下來。
上頭的數據精确到幾幾年幾月幾日幾時幾分幾秒,自己身邊出現過破面的靈壓波動。
再加上那靈壓的數據對标到了曾經出現在現世的烏爾奇奧拉頭上。
搞得她有些百口莫辯。
一群人的質疑加上自己的腦瓜子嗡嗡作響,讓她覺得紛擾又吵鬧。
本就對屍魂界沒産生什麼歸屬感,這會兒突然想起了他說過的話。
“過得不開心的話,虛夜宮保潔隊長的位置留給你。”
對哦,要不然承認罪行被流放被驅逐不就好了!自己的存在對靜靈庭來說也可有可無,保潔隊長倒不說了,不過像浦原店長他們那樣在現實無憂無慮豈不美哉!
于是,在她大言不慚地說了一堆以下犯上的話之後,被判決關押到了無間。
不就說了些虛圈牛逼你們這些老頭好煩啊我是新任虛圈之王巴拉巴拉巴拉之類的話而已嘛——
怎麼會是反思一年,一年後處刑這樣的結局捏——
嘛,反正她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在屍魂界死掉了又能轉世去現世了吧。
啊,可是雙極之刑看起來真的很痛诶——
她就是個無名小卒罷了,有必要這麼浪費資源嗎!一個鬼道衆她都搞不定的,居然派了七八個——
坐的地方硬邦邦的,眼睛被蒙着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救命呀——”“我要尿尿——”“我要自由——”她試探性地說了幾句話,聽着自己的回音打發時間。
看來連獄友都莫得,呃呃呃一年的時間怎麼消磨啊怎麼不給她一個痛快。
殊不知外頭已經炸開了鍋。
“要不就像一護來救我或者是去虛圈救井上那樣?這種事情我們已經挺有經驗的了反正。”朽木露琪亞趴在浦原商店的案幾上,伸着個手指義正言辭。
“那可是無間诶,誰進得去!”
“萬事皆有可能嘛——”
“而且現在一護也沒靈力了,我們哪有這麼強的戰力能和屍魂界為敵。”阿散井戀次一頭黑線。
“啊啊啊啊惱火,秋名小姐不是藍染隊長有關系嗎!那她有沒有什麼特異功能啊,畢竟那位看起來不像是會對普通人有興趣的樣子……”露琪亞轉頭輕聲詢問起了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攤了攤手,一旁的黑貓夜一竄到了露琪亞面前:“副隊長水平倒是有,假面的控制也沒正經練習過,無間那地方,就連四大貴族的手都夠不着。”
商店外頭傳來了動靜,浦原喜助壓低了帽檐微微一笑:“噢,常客來了。”
“什麼常客大半夜的來?”
“他笑的有點瘆人,走,我們去看看。”
于是快人一步去開門的阿散井戀次和“葛力姆喬”面面相觑。
“露琪亞,趕緊申請限定解除!”面前一下子出現兩個十刃,阿散井戀次腦海裡警鈴大作,已經攥住了刀柄。
“不,不用,這些都是義骸啦……”朽木露琪亞扶額,有些無奈地拍了拍戀次的手肘。
“咳咳,左邊的朋友你們好嗎?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歡迎大家來到宮城月落的巡回演唱會——”月落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已經想不起名字的英文歌。
送補給的人一天來一次,感覺是減肥的好地方。
被取下眼罩用餐的時候,周圍也是一片漆黑。
這夥食真的不好吐槽,如同嚼蠟,隻能求他們多給點清水給她潤嗓子。
審核完她靈壓确定沒問題之後,她終于沒被綁在凳子上了。
不适當運動一下的話,她怕被處刑的時候還會被自家隊長損兩句。
“了解了,就是讓小綠的本體知道我的本體快死了就行了對吧?”“宮城月落”放下了茶杯望向了朽木露琪亞,“啊不用這麼複雜的,我們三個就擱這兒待着,一會兒虛圈就會來人探查我們的靈壓來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