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長相合他的胃口,他時不時會多看兩眼。
終于有了能面對面角逐的機會,她遊刃有餘的态度和淡漠的目光像是化成了尖銳細碎的玻璃渣,伴随着她的靈壓席卷而來。
他的夙願本是進七番隊發光發熱。
即使是虛脫倒在地上,她也沒多看一眼。
靈壓缺失症讓他隻能在三項A級的情況下申請進了十二番隊。
她在高牆另一頭的歡聲笑語澆灌着他的恨意生根發芽。
把她踩在腳下的機會來的很快,他像是個陰角去欣賞一番她被逮捕的暢快畫面。
可她越過人群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他身上,讓他無所遁形。
“活該。”
“所以呢?你滿足了?”
“沒有,我想看的是你搖尾乞憐的樣子。”
“想得美,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這樣的!”
本就漆黑,額頭上流下來的血更模糊了宮城月落的視線,她吃痛地回嘴,卻因為鬼道的束縛根本無法掙紮。
“真浪費這副好皮囊啊……”
撞擊聲,嘟哝聲,謾罵聲。
對面牢房的動靜讓藍染惣右介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
“無間應該是不允許一般隊員進入的吧?”他開口,“還是說你用了什麼方法賄賂高層?涅那個家夥真的是不會管教手下。”
“獄友……叔……”
“你也不過是個囚犯,還想幫這個女人不成?我倒想看看你能做些什麼。”
“我現在是封印狀态,的确做不了什麼。”藍染惣右介擡起了頭,注視着前方的漆黑,“宮城,不用怕,跟我一起念。”
“……遵命!”
“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 紅晶鋼鐵的車輪
動既是風止既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被轟了之後的佐久法史渾渾噩噩地看了眼對面牢房,嘴裡念念有詞地離開了。
癱在地上的宮城月落清楚地聽到了,他嘟囔着“藍染”二字。
“獄……原來是藍染大boss嗎?!”
“嗯,對不起,自我介紹稍微晚了些,受傷嚴重麼?”
好在她的靈壓還不錯,這會兒跟着他念念治療鬼道應該沒問題。
“我的事不用管!更重要的是!朱雀失憶了!”她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攥着圍欄朝對面小聲低吼。
“哦?不妨講講。”
“也不能說是失憶了吧,就是把藍染……先生,隊長,大人?!”
“像烏爾奇奧拉一樣喊我藍染大人我也不會有意見的。”
“好吧,就是她完全把藍染大人你給忘掉了,身上有陌生靈壓殘留,現在應該在浦原商店住着。”
“把我忘掉對她來講應該,不是壞事。”
“我是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啦……不過人終究是由過往組成的,要是缺掉那些記憶,那我覺得現在的朱雀就是不完整的。”
“或許吧。”
“我也不覺得是她求着某個人讓對方抹掉關于你的記憶的,肯定是對方自說自話。”
“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的人?”
“……啊!”宮城月落思索了半晌,想起了一個人,“有一個深棕色頭發棕色眸子瘦瘦高高的和她約會!”
私の月は落ちない
我的月亮永遠不落
畢竟是讓重建工作步入正軌的大功臣,赫利貝爾爽快地同意了營救宮城月落的事宜,同時還加了個内容——“迎接藍染惣右介回歸”。秋名朱雀複制出的崩玉已經到了薩爾阿波羅手裡,破面的升級開始陸續進行。
烏爾奇奧拉仍舊獨來獨往,仍舊注視着漆黑夜空中唯一發光的東西。
手邊多出的物件像是在提醒他什麼。
他舉着宮城月落的傳令神機翻看着。
她從來沒為這份感情有過表态,可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她純粹,直白。
沾滿鮮血的蒼白雙手,能有觸碰她的資格麼?
“今天的鬼道學習就到這裡!現在是宮城月落的輕小說時間!”
“你講的是挺生動的,不過這種輕飄飄的愛情故事還是有點俗了。”
“那您給我講個不俗的呗~”
“雖然看不見你的表情,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你此刻笑眯眯的,不過讓你失望了,我沒看過什麼愛情相關的作品。”
“怎麼會呢,我最想聽的愛情故事當然是您和朱雀的過往咯——”
“很無趣的,隻是一個無事可做的家夥救了個眼神冷漠的家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