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浦原商店住到秋名朱雀甚至想吐槽兩位對她過度保護了之後,剛好休假也差不多結束了。
在浦夜二人擔憂的目光下,收假回四番隊之後的她做了兩件事情。
一件是申請檢查無間中宮城月落的精神狀态,這件事的審批就花了将近三個月,另一件則是為自己做了個全方位的檢查。
刮宮手術的痕迹是真的讓她好奇起了自己的……情史。
那個他們口中的“藍染某某某”,到底是什麼人。
但是面前這個在油燈照映下毫不在乎形象地啃薯片的年輕家夥,八成也不知道什麼。
“你的身體還好嗎?”宮城月落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小聲地詢問了起來。
記憶裡,她應該不是會那麼溫柔講話的家夥啊……
“沒,沒什麼,各項指标都很正常。”
“……那你還記得……那個人嗎?”
“藍染什麼什麼的?不好意思,那是真的想不起來,感覺像迷了一層霧,每次想要努力回憶有些缺失的片段就會腦袋痛。”
“果然是那個……和你約會的那個人做的嗎?”
“不可能吧,月島那家夥就是個書呆子而已,況且在我看起來,他的确是個普通人類。”
“是哦,看起來也沒注意到我和烏爾奇奧拉一直跟着你們……那還能有誰能做出這種事情啊?”
秋名朱雀盤腿坐到了地上,思緒像是回到了幾個月前。
以為她睡下了的浦原和夜一小聲讨論着這件事,最後的結論居然是在講“鏡花水月”。
“你知道鏡花水月是什麼麼?”
“不不不,我不知道!”宮城月落瞟了眼她身後,然後連連搖頭。
“但是浦原說我身上的殘留靈壓又不是熟悉之人的,奇了怪了。”
“那……你想不起來那個人,是不是就過得很好了?”
“更好奇了屬于是,完全記不得就還好吧,可好像……和他有關的事情過于多了,一些事情總是在想起來之後卡在那裡死活想不起來原因和過程也挺痛苦的。”
她變了很多,又好像沒變。
記憶中的她,稍微稚嫩些,像個重重設防的缺愛小孩。
現在的她整個氣場都穩健了下來,背對着自己,頭發長了許多,時不時蹦出一兩句對宮城月落恨鐵不成鋼的訓斥。
這讓藍染惣右介想起了在那些日子裡,她穿着真央校服和松本亂菊吵吵鬧鬧的場景。
“那種感覺聽起來是真的蠻痛苦的。”
“對啊,雖然時日無多,不過你應該也受不了突然忘掉烏爾奇奧拉的感覺吧?叛亂分子!”
“不兒!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我的話題pass掉好嗎!”
宮城月落已經憋了半天,很想知道他的近況卻又不敢去提及。
說白了,她是個沒有未來的人。
所以她得擯棄掉一切讓她不能安心赴死的因素。
“pass不掉一點——”秋名朱雀從背囊裡翻出了一根被油布包裹住的東西,“拿着,放角落。”
“啥?”
“你的空蟬。”
“我勒個……”出于對大boss的忌憚,宮城月落憋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我去,你做了什麼?”
“你的問的問題有點錯誤,你應該說‘你們’做了什麼。”
“還有誰?!不是,雖然但是我有幻想過跟我關系好的家夥們可能會來救我不過,現實點想想也太危險了。”
“斬魄刀是露琪亞從六番隊偷來的,不過我有給她以假亂真的複制品所以你放心。”
“然後……呢?”“們”裡面還包括誰?
是有……他嗎?
她着急地攥上了護欄,焦急地盯着秋名朱雀。
“哼哼哼,有沒有感覺到我的靈壓變低了!”
“有啊,你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不過我以為是治療記憶耗費了什麼來着!不行,别賣關子了求你了朱雀大人!”
“我複制了個崩玉出來!”
輕狂的心總會被融化,融化後燃燒殆盡。
在經曆過被救了一命之後,秋名朱雀的态度總算是好了許多。
無論是越做越熟練的千頁豆腐,還是那一壺像是在等他歸家的熱茶。
各種小細節都能讓藍染惣右介察覺到像是被關照着的。
即使是在學院僅僅一個照面,她也會抱着書稍微駐足朝他看一眼。
藍染惣右介也像是被那一抹熾熱的紅色點燃了興緻。
會在她一臉尴尬地被異性同學帶去食堂的時候,恰到好處地出現制止。
“嘔,皮笑肉不笑假裝有禮貌的樣子好惡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