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郊區的樹林中,宮城月落一邊瞬步一邊虛化。
貓科動物的面具剛覆上她的左半邊臉,她剛好路過被綁在樹幹上的秋名朱雀面前。
“咋回事?”
“一兩句話說不完,總之就是瞬步去花店給我取義魂丸和斬魄刀過來!”
“也行,那……”黑崎一護說的應該就是那棟洋房吧,“縛道之七十三,倒山晶。”一陣靈壓波動劃破了夜空,鬼道形成的倒三角錐妥當地包裹住了月島家,“這樣應該可以吧。”
“……你的鬼道進步神速啊。”
“藍染大人一字一句教我的,哼哼!”宮城月落攥着黑鬥篷的一角,得意洋洋地揚起了腦袋。
“不就是被反派大boss教了幾招,你在得意什麼啊喂!”
“……看來你還是沒想起來,算了,你的快遞員馬上去取東西,為了你的安全我就先不給你松綁了哈!”
她在半空中一蹦一跳地一溜煙跑沒了影。
秋名朱雀是着實被她身上深不可測的靈壓波動給吓得有些僵在了原地。
也就個把月而已,崩玉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除了獅子河原,其餘的完現術者們都被分得了相當一部分能力,雪緒輕車熟路地為所有人安排好了對手和房間。
更木劍八沒能和朽木白哉換成對手,結果一刀了結對方,隻覺得無聊地要死,隻能倚着樹等其他人打完。
火大,每個房間都是全封閉的,從外頭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來,這些就當是還給副隊長的。”超級迅速來回了一趟花店的宮城月落面不改色心不跳,十分淡定地舉着兩個袋子,把其中一袋遞給了草鹿八千流。
另一邊,已經換下義骸的秋名朱雀用鬼道治療起了精神接近崩潰的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
真是殘酷的能力,可他卻沒對自己用過。
她擡眼望向關着朽木白哉和月島秀九郎的漆黑長方體,暗暗歎了口氣。
再怎麼樣,對上隊長級戰力的确比較懸。
“你又回來做什麼?”還好其他人還沒結束戰鬥,這場面,就連不善于思考的更木劍八都曉得是個逃跑的好時機,他沒好氣地推了一把宮城月落的肩膀。
“哎呀,不差這一會兒,來,隊長您先選,喝什麼?”她像是獻寶一樣把手裡剩下的袋子扯開來給他看,裡頭裝滿了各種飲料,他暗暗數了數,除了倒在宅子附近的老弱病殘和敵對陣營之外,剛好有每人一瓶的樣子,“剩下的一會兒幫我分給大家吧。”
“随便。”
“那就涼茶吧,畢竟隊長您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降降火,副隊長香蕉牛奶可以不?草莓牛奶我想留給露琪亞來着——”
“快走吧。”更木劍八用餘光看着每個“房間”的動向。
“……真的不差這一會兒。”宮城月落坐到了他和八千流身側,自顧自地開了一罐咖啡。
“那時候你就該走的。”更木劍八無奈地從袋子中拿了香蕉牛奶,用略顯寬大的手掌笨拙地插上了吸管,遞到了正在啃巧克力的八千流面前。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時候。
要是那時扭頭鑽到穿界門一走了之了後面也不用受這麼多委屈了。
可,看着那些護着她的那些背影,她有些不能動彈。
亂七八糟的十一番隊,隻有宿舍和辦公室稍微清靜一點。
走在真央靈術學院的她,經常聽别人說自己是怪胎。
十一番隊卻不一樣。
可能因為大家都是怪胎吧。
簡單吃個飯都能演變成一場世紀大戰就算了,記得有一次,被绫濑川弓親叫去賞月喝酒,她還以為大家轉性了,風雅起來了,結果是讓和隊長打輸了的斑目一角露着腦袋躺在屋頂上。
她時常笑得岔氣。
卻是發自肺腑地開心着。
所以在看到大家擋在她身前和其他死神刀劍相向的場面時,她下意識就想讓事情變得簡單一些。
“一群臭男人。”
“真沒素質啊十一番隊。”
“離他們遠點。”
……
平時時不時聽到的評論在那時闖進了她的腦海。
她好想對屍魂界的所有人說,十一番隊世界第一,罵十一番隊的都去死一遍。
不要護着她了。
就别再為她這種人而“犯錯”了。
“其實我特别讨厭屍魂界!”若有所思了半天的宮城月落終于是開了口,“原本以為死掉之後能到一個無憂無慮的美好世界來着。”
“早看出來了,你對經過的貴族啊領導啊之類的行完禮之後挺咬牙切齒的。”
“啊不是這個意思啦!那個舉動隻是對封建階級的小小抗議!我還沒鋪墊完呢!隊長你别插嘴!”
“……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