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
“把文件揣着。”
“救命啊主人!!!!!有劫匪!!!!!”
和葛力姆喬打完架之後飛奔到虛圈地下酒吧裡蹦鬼迪的宮城月落舉起了手機便聽到了一陣來自現世的大吼。
“搶劫搶到姐家了啊?!等我一分鐘!”她微微皺眉,退到了舞池的角落,伸出手指輕點。
靠着吧台喝酒看了她一個多小時的葛力姆喬一看她的神色,趕忙讓破面酒保把剩下的芝華士存好了。
“等等!”
音樂聲中夾雜着葛力姆喬的吼叫,宮城月落有些疑惑地回頭,隻見他一瞬間便站到了自己身側。
“我回去處理點小事情而已,你……”這就是不吃燒鳥光喝酒的後果,整日霸氣外露一臉拽樣的大豹子已經略顯狼狽了,脖子上的皮膚都在泛紅,“你别跟着我,回去休息吧。”
“我不——”微醺的淺藍色眸子此刻已經很難聚焦了,他隻覺得面前這女人對他的吸引力在以幾何倍數上升。
明眸皓齒,膚白貌美。
不過皺着眉頭看起來很困擾的樣子,肯定是現世出了什麼事!
跟,必須得跟!
于是一臉嫌棄的宮城月落在五分鐘後才到自家客廳。
肩膀上還撐着化身粘人精的六刃的腦袋瓜子。
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她一把把住葛力姆喬的臉往沙發上狠狠一推,然後定睛看向了坐在電視機前的兩個不速之客的背影。
“搶完我家還在這兒悠閑地玩galgame?!”她飛起一腳踹向了那個盤腿坐着的光頭背上。
“你丫失憶了嗎!”義骸裡的斑目一角撐着地面緩緩站起來,一臉黑線地揮舞着手臂就沖到了宮城月落面前,“連我都認不出來! ”
“我們是背對着她的,而且還在義骸裡,她沒認出來情有可原。”绫濑川弓親淡定地将遊戲摁了暫停,然後把手柄妥帖地放到了電視櫃上,然後正襟危坐地擡眼望向了宮城月落,“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如何?”
葛力姆喬從迷蒙的視線裡捕捉到了她神色微怔,然後整個人都撲在了盤腿坐在地上的精緻娘娘腔懷裡。
對方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不僅任由她撒潑,還貼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酸死了。
看着他們三個熱火朝天地交談,他隻覺得酒醒了一半兒。
“小黑,聯系個破面把這個酒鬼接走吧,客房留給他們倆——”宮城月落戳了戳小黑的肩膀,绫濑川弓親聽聞卻立馬站了起來:“不用了,我們在現世有住處的,就不打擾你們啦,先撤吧,況且一角也得和他們叙叙舊。”
他瞥向了在沙發上直勾勾盯着宮城月落的葛力姆喬。
這小姑娘,果然是愛上破面了嗎?
“啊——那香薰揣夠了嗎?儲藏室還有很多囤貨哦,我送送你們!”月落連忙起身,朝着準備出門的二人跟了上去。
“放心吧,我們倆在現世都是住……你應該也認識吧,淺野家。”
那是挺近的,不過送送他們也算是盡地主之誼了,況且她還想跟他們倆聊聊天。
于是宮城月落示意三隻義骸把葛力姆喬搬去躺着,麻溜地出了門。
“所以,那是你喜歡的人麼?”躬親拎着袋子站到了路燈下,“挺不錯的,感覺滿眼都是你。”
“啊——其實,我喜歡的另有其人!”宮城月落撓了撓頭,“就是現在這個情況有點尴尬。”
被喜歡和喜歡都太麻煩了,再加上以旁觀者的角度了解到了朱雀和藍染之間的過往,她隻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去直面這種感情,于是用了對外宣稱最方便的身份。
“為什麼要尴尬?在我看來愛情的發生是不需要顧慮太多的……你現在的眼神有點迷茫哦!”
“我沒什麼底氣去開展一段親密關系,對方也不是什麼很有經驗的家夥,所以像現在這樣相處比較輕松一點——”
“放寬心啦,破面也有分泌多巴胺的權利,況且……你看那邊。”躬親指着不遠處的公寓樓下,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孩拎着便利店袋子怔了一會兒,接着便撲到了斑目一角懷裡。
“達令——我好想你!”
斑目一角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隐約可見嘴角上揚了一丢丢。
“媽呀!中央四十六室會允許這種事嗎?!”
震驚,是今晚的空座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