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誼?!”
“不用謝我,這是我專門給你安排的!”松本亂菊大喇喇地摟住了剛匆忙從流魂街二區燒酒店狂奔出來的秋名朱雀。
“我看起來很缺男人嗎!”
“不是這回事啦,不過多認識些新朋友總沒壞處——”
“有些閑工夫你還是自己去探監吧——!”
“那些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深色頭發帥哥,别讓人家等急了——”她摁着朱雀的肩膀就往裡推搡了起來。
“我不想去了啦——”
剛低着頭經過他們附近的路人聽到對話,有些錯愕地停下腳步擡起了頭。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秋名朱雀也鬼使神差地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他修長的指尖動了動,手中的書輕合。
書頁碰撞的響聲仿佛周圍瞬間陷入了寂靜。
“咋了?哦?這兒怎麼有個穿着現世衣服的靈體……”松本亂菊狐疑地叉腰看了看二人,像是讀懂了空氣裡的怪異,“認識?那正好,一起吃飯呗——!”
“好的。”月島秀九郎眯着眼睛回應了一個禮貌的笑容。
“所以說啊,空蟬不理我!”宮城月落背着手跟在烏爾奇奧拉身後,“所以花了點時間,才不是我退步了!”
處理完畢的二人正在往虛夜宮的方向慢悠悠走着。
“感受不到任何靈壓,你從無間出來之後有用過斬魄刀麼?”烏爾奇奧拉端詳着她的斬魄刀,“現在恐怕就隻能被稱為淺打了。”
“不會是因為我一直沒用所以那孩子……離家出走了?!”
“這種情況我沒遇到過。”
“空蟬這是叛逆期嗎……你的黑翼大魔肯定沒有叛逆期的啦——!”
孩子在外面玩夠了就會回來吧應該……破面的斬魄刀對她沒有參考價值,保險起見還是晚點還是去趟浦原商店……
剛才還挺玄的,始解和歸刃都失敗,還好能淺淺虛化一下。
她東想西想,視線落到他的刀柄,上頭的墜子一晃一晃的,被月光照的泛着綠光。
周圍很安靜,隻有偶爾響起被風吹起的沙粒聲。
她快步上前超越了他,然後探着腦袋看他目光所及,遠處的城鎮燈火通明。
“做什麼?”
“周圍沒有人哦——”
“虛圈怎麼可能會有人類。”
“城鎮附近才會有……活物的吧?”
“所以呢?”
“……”對着這榆木疙瘩她根本說不出牽手這兩個字。
“我不會讀心術。”
那這樣總行了吧!
她擰着眉頭對他伸出了手掌。
總該理解了吧!
結果,烏爾奇奧拉思考了片刻便拆起了自己刀柄上挂墜的繩子:“還給你就是了。”
“你有病吧——”她氣的直跳腳,漲紅着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緩緩下移攥住了他的袖口,“是這個意思——”
他頓了頓,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撇過腦袋直直盯着前方,仍舊波瀾不驚:“你明明是心直口快的類型。”
“有些東西說出來還是會害羞的啊!你不會自己悟嗎!”
“秋名小姐是四番隊的呀?怪不得如此溫婉賢淑,下次出完任務務必請您為我治療——”
“秋名小姐您喜歡這道菜嗎?要不要我吩咐他們再加一份?”
“秋名小姐——”
一排長得還挺帥的死神正對着秋名朱雀大獻殷勤,松本亂菊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正坐在一旁嘴角翹得高高的。
那位名叫月島秀九郎的年輕人雖然一臉世界的喧鬧與我無關的模樣看着手裡的書,可下意識還在注意着秋名朱雀的反應。
她的手被牽起的時候,他故意咳嗽兩聲吸引全桌人的注意,有異性靠的過于近的時候,他會時不時從他們中間伸手去夾點小菜。
好純情好明顯,所以能不能稍微做些出格的事呢?
松本亂菊佯裝喝醉,大喇喇舉着酒杯用肩膀頂着秋名朱雀往别人身上靠去:“你熱情一點嘛,反正出來聯誼就是得開心一些——!”
“聯誼?”月島秀九郎像是來了興趣,保持着微笑望向了她。
“嗯呢,我們家朱雀這個年紀也該成家了,在屍魂界超過三百歲會很難嫁出去的——”
“我怎麼敢搶在松本副隊長前結婚呢~”秋名朱雀皮笑肉不笑地推開了她,可她還是變本加厲地摁着她往别人身上倒。
“又不是第一次了——别害羞嘛!”她一邊鬧騰一邊觀察着月島秀九郎的神色。
哦?貌似對這件事并不驚訝的樣子。
看來這兩人比她想的還要更親密。
尬死了,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
重逢這件事總是這麼突然,況且還是在這種場合。
雖然當時是義骸,不過那晚發生的事是真實存在過的……
秋名朱雀隻能一杯一杯往自己嘴裡灌酒,奈何酒量太好,連微醺的狀态都很難進入。
同桌的帥小夥子們已經因為得知她結過婚這件事暗暗退縮了起來,要是知道她“前夫”是屍魂界傳說中的帶惡人恐怕當場就會掀桌跑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