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空座公園的東門入口處有座古色古香的小鐘樓。
每到晚上八點都會傳來鐘聲。
宮城月落正以這個聲音充當bgm埋頭捏着烏爾奇奧拉的手心。
很使勁的那種。
(他怎麼不表态)
(那我今晚回虛圈還是回家啊)
(哎呦喂這路燈可太路燈了)
作為博覽群書,閱片無數的現代社會人,她怎麼能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呢!
好吧,真的不知道。
所以隻能這麼鼓着嘴低頭捏捏捏,企圖打開烏爾奇奧拉的開關。
“所以你是會偷偷塗黑色指甲油的嗎?虛夜宮地雷男。”半晌後她才開口,心思像是被他的指尖吸引了注意力。
“你對我的稱呼全部彙總起來都能裝訂成一本書了。”烏爾奇奧拉隻是稍微側着頭,感受着她手指在自己掌心的觸感。
記憶裡,她的溫度應該要更高一些。
可能是變成破面了的緣故,此刻,她的指尖泛着一股涼意。
“有嗎?”宮城月落翹着嘴角眯起眼睛,輕輕捏着他的食指認真端詳。
“破面君、小黑、面具有角的、瘦不拉幾的、白的吓人的……還有什麼,陰暗b、榆木疙瘩、以及現在這個……虛夜宮地雷男?”
“所以呢?有意見嗎?”她挑眉。
“随你開心就是了。”
公園裡的樹林被夜風刮的沙沙作響,她被這些動靜擾的分心。
“那,我喊你烏……可以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忙着四處張望,不知道是在看風景還是在掩飾情緒。
烏爾奇奧拉将手指嵌入了她指尖的空隙,帶着點力道扣住了,仿佛想讓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事實證明,這般的肌膚相觸對宮城月落很受用,她有些疑惑地睜大了眼睛扭頭望向他。
她清楚地聽見了對方的呼吸變沉了一些,下一秒隻覺得唇瓣一涼。
倏然放大的蒼白面容讓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思考,隻是呆呆地僵在原地任由對方吻着。
半晌後,宮城月落才後知後覺地把額頭狠狠地磕到了他的肩膀上埋着。
糟了,完了,秋名朱雀慫恿她買的大膽内衣怕是今晚就會派上用場了!
她腦袋裡嗡嗡的,像是要宕機了。
隻可惜,作為重靈地的空座町很難太平。
二人都清楚感覺到了幾十裡開外的郊野爆發出來的詭異靈壓波動。
雖然不愛記别人的靈壓波動,但她還是擡着下巴閉眼細品了一下,确認這情況貌似和虛夜宮無關。
那他們倆大可以假裝無事發生找個僻靜地關起門交流感情。
可宮城月落靠着烏爾奇奧拉的肩頭反複調整着姿勢,滿腦子都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八個大字在滾動播放。
側頭看了眼她躊躇不決的模樣,烏爾奇奧拉不動聲色地松開了她的手:“能确認到的靈壓有村正,空蟬,井上織姬,石田雨龍,茶渡泰虎,朽木露琪亞,剩下的那個我應當沒接觸過。”
“那……去嗎?”
“我就不去了,省的你吃飛醋。”
“什麼飛醋?”
“從挺久以前就開始了吧,隻是和井上織姬目光交彙你就會露出一副想把房頂掀了的神情。”
“……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她頓時沒了底氣,隻能一臉尴尬地望着烏爾奇奧拉。
“在我看來是的,不過其他人應該沒察覺到吧。”
“诶?”
“大概是因為我的眼裡隻有你。”
“……怎麼這樣!很不公平诶!就隻有我在吃醋這種事情——”
“對我才是不公平,我除了公事之外一般不會和其他對象有交集。”
虛圈特産冰山老愛講謎語了,好在宮城月落腦子還不錯,暗暗揣測了一下便試探性地開口詢問:“所以我到處有交集,你其實總在偷偷吃醋的嗎?”
烏爾奇奧拉微微颔首,像是承認了。
“無意冒犯啊,葛力姆喬算的,然後呢?那你還會吃誰的醋?”
“我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會告訴你的。”
“那起碼……起碼給我舉個例子嘛,不然我怕我神經大條什麼時候傷害到你了我還渾然不知,畢竟我們現在算是在交往了吧……”
“你身邊除了我之外的……一切,當然,特别是異性。”
“嗯?”他語氣中明顯的遲疑讓宮城月落有些疑惑。
“所以我認為你應該慎重考慮與我的關系,我恐怕做不到用正常的情感态度去……”
遠處各種不同的靈壓交彙轟鳴,擾的宮城月落心神不甯,她伸手扯了下烏爾奇奧拉的袖口:“去我家等我吧,我處理好了就回去,我們靜下心來好好談談。”
虛化瞬步趕到郊野湖心島附近的時候,暗紅色的靈壓正包裹着村正,同時,數以萬計的虛群開始出現。
左看右看,宮城月落果斷地落到了黑崎一護和朽木露琪亞身後。
虛弱不堪的空蟬正耷拉在露琪亞的肩膀上,察覺到她的到來,她微微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