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魚城後,羅傑蹲下身露出了親切的笑容看着夏莉。
“夏莉,人魚公主什麼時候出生啊?”
藍發人魚雙手靠近水晶球,水晶球變得愈加透明,泛起氤氲的水霧,夏莉眨着眼看了下發亮的水晶球,随即伸出了十根手指。
“十個!”
“唉?”
“看來是十年後啊,不過羅傑,你竟然會對這種東西有興趣,我真是看錯你了。”
尼普頓鄙夷的看着羅傑,剛剛不知道是誰還嘲笑他相信這些奇奇怪怪的預言呢,結果現在還不是照樣也來占蔔了。
“尼普頓,我們想要的是給兵器命名的家夥們留在這世上的巨額财寶啊。”
雷利看着尼普頓解釋着,聲音透着幾分好笑意味。
“哈哈哈哈,安心了吧尼普頓,你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生的爆炸頭女兒我們可不會來搶啊,何況我已經有小茉可這麼可愛的女兒了呀。”
“嘁,才不會是爆炸頭呢!”
尼普頓是又氣又羞,他可還沒有結婚呢,哪來的女兒啊,而且他的女兒肯定是最可愛的,才不會是爆炸頭呢!
“哈哈哈哈……”
沒有做過多停留,記錄下了曆史正文的路标後衆人便離開了魚人島,茉可看着漸漸消失在海底的魚人島,總覺得心裡悶的厲害,有種故事看到一半卻沒有了結局的煩躁感。
茉可坐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的風景發着呆,就算已經離開魚人島這麼多天,但海裡的那個聲音卻一直萦繞在耳邊,似有人在耳邊低語,到底是誰在說話呢,找種子,什麼種子,為什麼要找種子?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香克斯進到房間的時候茉可已經睡熟了,香克斯眼中含着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伸手從躺椅上将茉可抱到了床上。
“晚安,茉可醬。”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米花窩裡的粉白色蛋動了動,直到第二天中午,茉可依舊沒有醒過來,與此同時,光月時也突然病倒,船上頓時陷入了許多沒有出現過的靜默。
“庫洛卡斯,小茉可現在怎麼樣了?”
庫洛卡斯搖搖頭,“很奇怪。”
“很奇怪是什麼意思?”
羅傑有些着急,看着昏睡不醒的茉可手足無措。
“小茉可并沒有生病,硬要說的話就是陷入了沉睡。”
“哈?”
“沉睡?那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雷利直接問出了重點,庫洛卡斯依舊搖搖頭。
“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現在隻能看小茉可自己能否從夢裡醒過來了,目前來說的話,最好就是讓時小姐在和之國下船,小茉可暫時繼續跟船,我還需要再看看小茉可的情況。”
庫洛卡斯提出了解決方案,羅傑和禦田都皺着眉,空氣陷入詭異的寂靜中,兩人都明白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光月時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适合繼續跟着旅行了,而如果把茉可放在和之國羅傑并不能安心,茉可現在隻是陷入沉睡,并沒有其他不好的征兆,跟船也是最好的選擇。
最後如何抉擇全看羅傑和禦田,香克斯此時正待在茉可房間,就那麼坐在床邊靜靜守着茉可,香克斯伸出手指輕輕撥開茉可額前的碎發,沒什麼力氣的刮了下茉可的鼻尖,聲音嘶啞缱绻。
“茉可醬,可不能貪睡太久哦……說好了的不會離開我的……”
香克斯低垂了眉眼,手指微微蜷曲,喉嚨一陣翻滾,想說的話萦繞在舌尖,開口的那一刻又成為空白,香克斯自嘲的笑了笑,是從什麼時候起,茉可醬的一颦一笑都能牽扯他的情緒呢,聽不見茉可醬說話原來會那麼難受嗎?心髒像是填滿了棉絮,難受的緊。
“……沒有茉可醬,冒險就一點也不好玩了,等茉可醬醒了,我們再去其他地方冒險吧,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快點醒過來吧,茉可醬……”
香克斯絮絮叨叨的說着,也不在乎茉可此時是否可以聽見,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安穩下來,窗邊的風鈴伴随着海風發出清脆的鈴音,世界安靜的讓人難受。
在禦田經過一陣思想鬥争後,最終光月時帶着桃之助和日和在和之國下了船,快速拓印完和之國的路标後,羅傑帶着貓蝮蛇給的生命卡來到了佐烏島,在佐烏島獲取了最後一塊路标。
去往最終島嶼的四個路标終于集齊,衆人在甲闆上開始研究起坐标,羅傑艱難的從床上站起身,在茉可陷入沉睡沒有治愈力壓制後,羅傑便清晰感受到身體裡無法壓制的痛楚,即便有庫洛卡斯給的大量止痛藥,仍舊無法得到太大緩解。
“咳咳咳……”
羅傑劇烈咳嗽着,看着手上的鮮血,眼神黯淡下來,他還不能倒下,無論如何,他得堅持走到終點才可以,羅傑這麼想着,強撐起衰敗的身體站起身,但沒走幾步便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連帶着打翻了桌上的餐具。
香克斯聽見聲音急忙沖到船長室門口,門從裡面反鎖了,根本打不開,香克斯使勁的敲着門,聲音焦急慌亂。
“船長,沒事吧!”
話音落下,門被緩緩拉開,羅傑扶了扶頭上的帽子,狀若無事的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依舊張揚狂放,和平常别無二緻。
“知道最終之島的地點了吧。”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