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抓成績的實際舉措,家庭情況必然不差,于是他們很快開始聊做生意的話題。
林春玉默默旁聽,有種她借了白清的風,搭上了另一個階層的車的微妙感。她搓搓臉,這家長當的……
家長們彼此加上聯系方式,孩子在學校有什麼事好照應。林春玉發現聯系人裡早就有了白清同桌的家長,驚喜:“哎呀!聽你講了半天商場的事情,原來你是千貿的經理!”
林春玉隻在電話裡聽過這個徐姓女人的聲音,隔着電話聲音不清晰,而且統共沒聊兩句,店面對接的其他事是徐的下屬負責,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聽出來。
有這層關系在,兩人立馬火熱地聊起來。林春玉得知徐雀是座位主人徐思雅的堂姐,徐家世代從商,徐思雅的父母在其他國家打拼,徐雀是能趕過來的親戚裡血緣最近的一位,于是坐在了這兒。
這一聊開可不得了,徐雀的老家是林春玉老家的隔壁村,而且徐雀也是年輕的單身女性,兩人有共同語言,非常投機。
徐雀作為女強人,沒有半點盛氣淩人感,讓林春玉好感飙升。
徐雀同樣喜歡面前這個清秀女人,她聽說過隔壁村的寡婦,沒想到是林春玉,林春玉一個人拉扯小姑子,把日子過得有模有樣,不見愁苦,徐雀很欣賞她。
上課鈴響,兩人暫停話題。
家長會對尖子生家長沒什麼大用處,林春玉認真聽了關于文理分科的内容,剩下的略過,到拆信環節,林春玉看見白清寫:親愛的小玉姐姐……
信裡沒有學校相關,回憶了她們之間的點滴,真摯的感情撲在林春玉臉上,林春玉心中觸動,珍惜地收好信。
之後老師叫了幾個跟不上課業的孩子家長單獨聊,其餘人散會。
林春玉把沒吃的水果裝包裡,打算帶回去給白清,徐雀将她那份送給林春玉,兩人繼續談天說地,像是遲來的友情,有說不完的話。
這讓白清嫉妒得一陣扭曲,徐雀和她們順路,路上不停地拉着林春玉講話,送林春玉到家。
林春玉邀請徐雀進來坐坐,兩人一起吃了晚飯,之後徐雀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不得不走,林春玉給徐雀打包兩袋手作糕點,目送人離開。
白清忍着沒在客人面前爆發,什麼一見鐘情,她看徐雀和她姐才是命中注定。白清好一陣吃味,不止要防着男的,還要防着女的!
她酸溜溜地說:“我要燙波浪卷,我想學化妝。”
林春玉:“你現在這樣很好,幹幹淨淨的,學生有學生樣。”
白清不依不饒,非學徐雀的打扮不可,林春玉不讓她弄,她哭哭啼啼,折騰得雞飛狗跳,逼着林春玉做了很多不離不棄的保證。
之後直到白清升高二,仍然時不時冒出模仿徐雀語氣的話,讓林春玉又煩惱又困惑,不知道白清為何失心瘋,也不知道她打算瘋多久。
無論白清怎麼鬧,林春玉和徐雀都保持着聯系,徐雀不僅是生活上的好友,也是工作上的夥伴,在徐雀的建議下,林春玉招工打理店鋪,省下來的時間專心研發新産品。
林春玉始終認為食品業搞再多的花裡胡哨,都不如口味好吃來得實誠。她在一件事上用了心,必然會做精做好,她跑到各地請教老師傅,專做中式糕點。
白清在小事上作妖,從不耽擱林春玉的大事,作得蠻有分寸。林春玉去外地進修,白清好好上學,林春玉回縣城,白清唯一的觀衆到場,她開始登台唱戲,争取到了睡在一起的機會。
這次不是地鋪,是床。
林春玉不介意這個,她在媽媽家的時候,一張床躺好幾個小孩,通常是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擠在一起睡。
白清有點失望,姐姐完全不對同性設防,便宜是叫白清吃到了,但這信息預兆着未來漫長的、極大概率失敗的道路。
當晚,白清變成八爪魚,牢牢地扒着林春玉。
狗都不叫的深夜,白清數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忽然一雙手蓋在她的眼睛上,身邊的林春玉說:“把你那倆燈泡關上。”
白清立馬笑了,為什麼姐姐和她一樣,這個點還醒着。白清想甩自己一巴掌,叫你癡心妄想。
白清黏上去,“什麼燈泡?”
林春玉推她,“起開,我要上廁所。”
白清賴在姐姐身上,林春玉費勁地撕開白清的胳膊腿,在白清炯炯有神的目光中跨過她去上廁所,帶着一身夜晚的涼氣回來,剛鑽進被窩,白清立馬團着她,重新捂熱。
白清叫魂似的不斷喊姐姐,林春玉次次回應,叫了不知道幾聲後,林春玉看向白清:“你到底要幹嘛。”
白清:“我把燈泡關了。”随後閉上眼睛,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