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夢棠臉色瞬間冷下來,她努力恢複成和善的表情,非常大度似的:“沒事,不痛。”
一路上,謝夢棠各種找話題,試圖讓氛圍變輕松,到達林春玉家樓下,都沒讓林春玉緩解緊張,謝夢棠停車,煩躁地捋頭發,壓着喉嚨,想吼不敢吼:“一直勾引人主動,自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叫勾引,什麼叫裝作?!林春玉不知道謝夢棠什麼意思,總歸不是好意思。
林春玉覺得自己被罵了,她剛接受了人家的幫助,沒法立即甩臉色,她蔫蔫地垂頭,“我回家了,謝謝你送我。”
林春玉解安全帶,下車,爬了兩層樓,忽然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回頭看見謝夢棠,她慌張解釋剛剛的口不擇言是最近加班多,晝夜颠倒導緻的情緒不好。
林春玉表示理解。謝夢棠見她一張臉素淨而冷清,好像能原諒所有,任何人都不在她心裡。
謝夢棠追求許久,沒有得到任何正面反饋,産生執念,她不強求林春玉的喜歡,隻想讓人有所波動,能被記住,便一時沖動脫口而出。
見到林春玉的傷心模樣,謝夢棠萬分難受,頓悟自己大錯特錯。
謝夢棠感覺自己永遠失去了一些機會,她意識到自己試圖左右林春玉情緒的行為是一種惡劣的掌控欲,沒治好之前都不會得到林春玉的額外注視。
她想,可是那個人呢?那位更惡劣的……妹妹?
謝夢棠帶着疑惑和後悔,在争奪戰尚未開啟的時候,就退到幕後的幕後,不知何時調整好自己的個性,重整旗鼓,也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成為林春玉走過的無數道路中沒有新意的一支小花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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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徐雀來電話,“我那天隻指出問題,沒有解決方案,讓你憂心好久,實在對不起。”
林春玉根本不怪徐雀,反而感謝:“沒有你指出來,我真有可能被吃空了,我在找可靠的合作商,其他措施會陸續跟上。”
徐雀:“我這邊給你找了個人品很好的自家人,我家世代從商,有徐家人坐在合作席裡,我倆算是綁一條船上,可以同步把控方向,真出什麼事了,有我給你擔着。”
林春玉知道徐雀絕沒有靠朋友關系來占她便宜的念頭,這舉動不是分她的利潤,而是讓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a市有個安穩成長的地基。
林春玉問:“你好幾天沒動靜,都在忙活這個?”
徐雀:“污蔑人,我每天都發消息給你。”
林春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徐雀屏住呼吸,“想到你吃不好睡不好,我也吃不好睡不好,就趕緊張羅。”說完,她才吐出那一口羞澀,繼續呼吸。
林春玉立馬約午飯,見面詳談合作事宜,保證叫徐雀吃好。
徐雀聽她沒心沒肺,不解自己的深意,又憂愁又喜悅,起碼林春玉不會輕易被誰拐走。
謝夢棠和徐雀不能太頻繁找林春玉,否則目的太直白,白清作為林春玉的妹妹,顯然沒這個顧慮,她和林春玉保持手機通訊,課業忙碌,面對面的次數沒有從前多。
店鋪走上運行正軌,林春玉空閑下來,想找白清好好聊“狂犬病”的時候,白清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