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有跟你們說過嗎?旅館這起案件和山本潤的案件背後的操盤手可能是同一個人。”
松田陣平看着她:“沒有。”
夏目真澄理直氣壯:“哦。那我現在說了。”
松田陣平:……
他又能怎麼辦,隻能歎氣。
萩原研二看着滿臉無奈的松田陣平,忍着笑說:“姐姐為什麼會這麼想呢?是因為兩個地下空間高度相似嗎?”
“嗯,”夏目真澄點頭,“不僅是因為這個,還有感覺吧。導演口中的合作對象和山本潤記錄在日記裡的合作對象,給我的感覺非常相近。”
松田陣平認真的說:“這樣看來必須要找到那個高橋一郎。”
高橋一郎是這起案件中,他們知道的接觸過那個合作夥伴裡,唯一一個還活着的人。
如果高橋一郎死了,那線索就又要斷了,并且短時間很有可能找不到新的線索。
想要再抓住那個合作夥伴的尾巴,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的場家的那位名叫水谷千歲的青年告訴夏目真澄,在十幾分鐘前他們剛剛輪換了一班守衛。而他們正在追蹤的那位高橋一郎就是上一班的守衛。
電話那段水谷千歲周圍一片寂靜,這讓他的聲音可以格外清晰的傳進夏目真澄的耳朵裡:“一般中午都會去附近吃飯。輪換的休息時間并不長,而中午每家飯店的人都很多,如果不加緊吃飯,很有可能會遲到,所以一般不會亂晃,會直奔餐廳。因為你不讓我打草驚蛇,所以我還沒有問其他人有沒有在飯店看到高橋。”
夏目真澄:“嗯。”
據水谷千歲所說,高橋一郎走的時候看起來心事重重,步履飛快,連身後叫他一起吃飯的話都沒有聽到。
夏目真澄:“謝謝,足夠了。”
對于高橋一郎去了哪裡,她心裡已經有數了。
她挂斷了電話,對兩人說:“跟我來。”
盡管夏目真澄沒有說明他們要去哪裡,但兩人還是聽話的跟在她身後。
夏目真澄帶着他們在附近穿行,一面跑她一面在手機上劃來劃去,點來點去。
眼見着周圍的景色變得老舊荒涼,松田陣平忍不住問:“我們去哪裡?”
“當鋪,”夏目真澄說,“是除妖師用于做一些肮髒交易的地方,你可以理解為超自然黑市。”
她說着露出了笑容:“而且,大概是上天都站在我們這邊。這附近隻有一間當鋪。”
-
高橋一郎悶頭往前走着。
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裡,有一個人偷偷潛伏在那裡。他藏在視線的死角裡,就像是攀附在牆壁上的青苔一樣不起眼。
他陰暗的注視着這一切。
手上一動,一張小紙人悄然落地。
但走在前面的高橋一郎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更沒有發現有人想要殺害他,奪走他的性命。
……
高橋一郎還是第一次去神秘當鋪。他浪費了好長的時間才找到當鋪的具體位置。
他喘着粗氣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再不抓緊時間,就要來不及了。
隻是……
高橋一郎回了下頭。他身後的街道靜谧無人,隻有冷風吹過的寂寥的聲音。
他總感覺有人在看着他。
可能是他的錯覺吧。高橋一郎定了定神,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