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名字,他五行就不是缺木了。
顧綏淡淡一笑,面上浮現一點薄紅,長長的睫毛垂下,掩住眼裡快要控住不住的笑意,裝作害羞的模樣:“綏怎是那種随意的人,實不相瞞,那日見到林姑娘便覺得林姑娘面善,好似曾經見過一般,回去後……總是時刻想起林姑娘,那日空明道人說起,也是第一時間想到林姑娘……”
“我,心悅你。”顧綏擡眸,像是強忍住害羞很是認真地看着阮軟開口。
阮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接着開始後知後覺地激烈跳動,帶出絲絲縷縷的欣喜和突如其來的心軟。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顧綏說一句心悅她會讓她這樣開心。
就好像當時流光對她說喜歡時的心情。
或許比那時還要開心還要心軟一點。
阮軟突然就笑了,漂亮靈動的杏眸彎起來,會發光似的,雙手捧着茶杯說好。
……
本來就是以顧夫人請喝茶的名義,話談完時間也差不多了,阮軟就帶着好心情回了林府,笑盈盈地撞上一臉怨氣的林苡丹。
林苡丹很堅持地從阮軟離開站到阮軟回來。
她就是不甘心為什麼顧夫人會突然邀請林苡枝。
看到阮軟好像還心情很好地回來,她心情就更不好了。
心跟貓撓似的,想知道顧夫人到底找她這個二妹幹什麼,說了什麼。
“……大姐。”阮軟稍微斂了斂笑,叫了一聲。
“哼,”林苡丹雙手環胸,上下看了一眼阮軟,擡起下巴略帶責問地開口,“顧夫人跟你說什麼了?說來我聽聽。”
阮軟張嘴又閉上,低頭垂眸:“隻是邀我喝了一杯茶。”
不過是顧綏邀她喝的茶。
“隻是喝茶?就沒有說些什麼?”林苡丹顯然不信,看阮軟一副不想說的樣子,眉頭高高揚起,音量不受控制地大了一點,“怎麼?有什麼是我這個當姐姐的不能知道的嗎!”
“顧夫人的确沒有同我說什麼。”阮軟仍舊保持自己的回答,且絲毫不心虛。
“林苡枝!”林苡丹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再瞥阮軟就覺得她在隐晦地炫耀,炫耀顧夫人隻邀了她喝茶。
這種想法一旦産生,就沒辦法抑制,短短數秒,她就被自己的腦補氣到胸口起伏,眼睛冒火地看着阮軟,咬着牙出聲:“林苡枝我告訴你,你不要得意,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
阮軟擡眸看了林苡丹一眼,很快又低下頭。
不知怎麼的,本該平靜的心裡冒出一點詭異的從未出現過的情緒,好像就是林苡丹說的那種得意。
因為她知道林苡丹說的誰輸誰赢早有定論,因為林苡丹想要跟她掙的那個人在剛剛說要娶她,因為那個人說心悅她。
阮軟還是低着頭,想到這些後胸腔裡持續地冒出喜悅,一點一點地,填滿了她的心。
林苡丹不知道阮軟此刻的想法,但不妨礙她生氣,在她眼中,阮軟剛剛看她的那一眼,也是帶着挑釁意味的。
但她除了徒勞地說幾句話外,也找不到什麼方式發洩,最後隻能狠狠甩袖,轉身離開。
阮軟好好站在原地看林苡丹越走越遠,慢吞吞往自己院子走。
她對林苡丹沒有喜歡的情緒,也沒有讨厭的情緒,對于這個副時空的人,除了顧綏和那個渡淨道人以外,阮軟都沒有分多少情緒,非要說的話,林苡丹喜歡顧綏,這讓她有點不舒服。那點不舒服在剛剛顧綏說完那句心悅後其實也沒剩多少了。
她原來就不是情緒波動大的人,也很明确自己到副時空是來完成自己該完成的事救流光的。
院門就在眼前,面無表情想着的阮軟突然愣了一下。
剛剛光顧着高興,好像忘記跟顧綏提讓太子放了那個男人的事了。
阮軟抿嘴沉默了一下。
但現在就提好像也不太好。
要不還是等正式定下婚約的時候吧。
渡淨道人現在應該還吸收不了那個男人的精元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