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此惡道包藏禍心,意圖破壞人妖和諧,壓他進暗牢,待審後問斬。”太子面不改色地再給渡淨道人加上了一條罪名。
渡淨道人滿臉不可置信,瞪眼張嘴就那麼被拖出了顧府門外。
整個就像是一場鬧劇。
“滿意了?”太子背着手無奈地看了‘虛弱’的顧綏一眼。
“表哥英明。”顧綏斂了一分虛弱,帶着幾分笑意拱手。
“真不知道這渡淨道人是哪處得罪你了。”太子隐晦地撇過阮軟,指着顧綏笑罵。
顧綏但笑不語。
“好了,我去查查這個渡淨道人,就不多留了,”太子轉而看向阮軟,“此次來得匆忙,未準備些什麼,待下次再給弟妹送上一分見面禮。”
阮軟愣了一下,連忙要搖頭說不用,旁邊但笑不語的顧綏先一步替阮軟開口:“表哥不必費心準備什麼見面禮。”
一旁的顧母覺得顧綏這樣當着阮軟的面講這種話不合适,剛要開口找補就聽顧綏說出了下半句:“直接準備新婚賀禮就是。”
太子:“……”
顧母:“……”
“給你小子急的。”太子朗聲一笑,朝顧母拱手,“姨母,那我便先走了。”
偌大的屋子在太子帶人後空了一半,顧母還站在顧綏旁邊,而阮軟被顧綏拉到了身後,倒是在兩人後面。
顧母積極,太子離開後特意空出一隻手去握從剛剛開始就像是呆住了的阮軟的手,安慰道:“沒事,别怕,我們是不會信那妖道的胡言亂語的。”
阮軟好一會兒愣,這才消化掉“最大阻礙突然被幹掉了”“顧家要知道她是妖精了”這兩個很事實的事實,于是低低開口:“伯母,你不介意我是妖嗎?”
顧母笑地溫柔,另一隻扶着顧綏的手也抽出來拍着阮軟的手背,安慰道:“隻要安兒喜歡,我們不介意,況且空明道人也說了,苡枝你是個好孩子。”
阮軟愣愣眨眼,接着極緩慢地,帶着笑容點頭:“謝謝伯母。”
“哎呦謝什麼,都是一家人。”顧母以帕掩面笑開,狹促地看了一旁一直面帶微笑的顧綏一眼,朝自己的貼身侍女使了個眼色,“好啦,你們兩個聊,我先回房休息了。”
阮軟目送顧母離開,顧家的下人也在顧母離開後全部退下,現場終于隻剩下阮軟和顧綏兩個人。
心裡本就有疑惑的阮軟轉頭對上顧綏帶笑的眼眸,心裡霎時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顧綏什麼都知道似的。
“渡淨道人奪你的舍?”阮軟歪頭問顧綏。
顧綏攏了攏廣袖,露出一個無奈又好像帶着溺寵的笑:“假的,林姑娘不是都知道?”
“那你為何……”
“啊,”顧綏笑着聳肩,“我說是因為他那日抓了我,我心胸狹隘,非要跟他過不去,林姑娘可信?”
阮軟很實誠地搖頭。
“那就當我是為了給林姑娘報仇吧。”顧綏低頭看着阮軟,笑得兩眼彎彎,溫柔中帶着幾分調笑的意味。
阮軟差點被這個笑迷地忘乎所以。
但她把持住了。
“可顧公子怎麼知道我精元……”
“說來,林姑娘今日找綏所為何事?”顧綏好像沒有聽見阮軟的問話般,輕描淡寫地打斷阮軟。
阮軟微微皺了一下眉,還是選擇先回答顧綏的問題。
她原本是想顧綏幫忙讓太子放了那個男人的,但現在連渡淨道人都被抓了,放不放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了,沒有幹擾,太子遲早要放了那個男人的。
現在原來的理由不适用,講出來還要平白解釋一番。
阮軟想了想,認真開口:“想邀顧公子喝茶聊天罷了。”
顧綏略略挑眉,對阮軟展顔笑開,笑容比太陽還要耀眼半分:“原來是想見我。”
“見我何須如此麻煩,苡枝遣人告訴一聲,綏碘着臉用這未婚夫的名頭去林府見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