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也可以養着,再說我真的好多了。”景宥抓住了景圖的袖子,不耐中帶了點委屈,“爸——”
“這……行行行,回去。”景圖歎了口氣,溺寵地摸了摸景宥的頭。
坐在一旁的景宿狐疑地看了眼景宥,到底沒有看出什麼,隻能起身往門外走去:“那我去辦手續。”
景圖自覺景宥受了态度委屈,景家他可以調配的一些好的傷藥一股腦全往景宥身上堆,景宿則是沒有再理會過景宥。
景宥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甘心的,回家後不久,在景家不備之時,景宥一個人偷偷摸摸去了景家禁地。
所謂禁地,其實就是本家供奉那兩個築基老祖的地方。景宥身為家裡天賦最好的孩子,曾經見過景家兩個築基的老祖,其中築基三層的那個老祖近來一直在閉關,而築基四層的那個……
景宥眼底閃過晦暗,敲開了老祖的房門……
……
玄清宴當晚,阮軟被叫回了陸家,理由是陸家那兩個築基期的老祖要見她。
流光委委屈屈,但他沒有任何攔着的理由。
玄清宴第二天白天阮軟也沒有回來,流光算着時間臉色極其不佳,在陸家附近徘徊了不下三次。
下午的時候阮軟才打電話,說她晚上回去。
流光這才打消了偷偷摸摸潛進陸家刺探情報的心思。
算起來也是阮軟這次取勝後第一次單獨吃飯,流光隻考慮了幾秒鐘,果斷決定在阮軟回來前整一出好的。
于是阮軟推開家門,一眼看到的就是摘圍裙的流光和桌上冒着熱氣的飯菜。
“姐姐可算回來了,”流光安置好圍裙,大步走過去把阮軟抱了個滿懷,把頭埋進阮軟的脖頸之中,悶聲道,“我等得花都謝了。”
阮軟習以為常,一邊回應着環住流光的腰一邊軟着聲音輕哄:“家裡長輩叫不可以不去……我也,想你了。”
最後五個字有點生硬,但聽得出來很認真。
認真到像是故意來撒嬌的。
流光在阮軟脖子間蹭了兩下以示報複,直起身拉住了阮軟的手:“我做了菜慶祝姐姐這次奪冠。”
窗外的最後一點晚霞也沒入天邊,夜色一點點籠罩過來,街燈盞盞亮起。阮軟吃了快半碗飯,不經意的餘光瞥見樓下的路燈亮起,停下筷子給流光夾了一道菜。
撐着腮有一下沒一下咬着筷子看阮軟的流光跟着阮軟的手見菜被夾進自己碗裡,眨眨眼複又看回去。
“吃飯,”阮軟轉頭故意闆着臉道,“你都沒怎麼吃。”
“啊——”流光低頭吃了一口,接着放下筷子雙手托腮,睜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着阮軟,“還不是姐姐你秀色可餐。”
阮軟:“……”
阮軟控制不住地耳朵泛紅,連忙移開目光給自己夾了一道菜。流光緊跟着也給阮軟夾了一筷子菜,笑道:“姐姐也多吃一點,比賽那麼辛苦,姐姐都瘦了。”
睜眼說瞎話。
阮軟腦海裡突然就冒出了這個詞。
一邊這樣想,阮軟還是把流光夾給自己的菜送到口中。
“還有這個。”流光又緊接着夾了一塊肉。
阮軟小口嚼着流光剛才夾來的菜,眨眼看着碗裡新的肉,不知怎麼思緒突然跑偏:“流光現在是什麼實力?”
流光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夾好的肉直接喂到了阮軟嘴邊:“姐姐猜猜。”
阮軟下意識張嘴咬住送到嘴邊的肉,還沒開始嚼,聽流光一句話又是一懵。
流光放下筷子,一指虛虛支着臉側頗為期待地看着阮軟。
阮軟真的順着流光的話動腦猜測,睜着她漂亮的杏眼歪頭帶點不确定乖巧地問:“練氣七層嗎?”
流光手指一蜷,心尖發癢,突然就很想親阮軟一下。
他也這麼幹了,低頭在阮軟眼皮上方親了一下:“真厲害,猜對了。”
阮軟倏然瞪眼,活像一隻受驚的大貓貓。
流光心情大好,雙手交疊乖巧坐着,卻笑得像一隻大尾巴狼。
她擡眼對上流光溢滿笑意眼睛,心裡那個猜測一下子浮了上來。
其實在流光對景宥出手的時候她就有所懷疑,不過那時候情況不合适,她也實在分不出心思去深入懷疑。
阮軟快速眨了兩下眼,試探般輕輕開口:“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