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心社,一個緻力于尋找和研究雷加魯克卡牌的隐秘地下組織,其核心成員大多來路不明。
愣了一會兒,圖靈忽然想起系統曾說過,自己獲得了【原主的部分記憶】。
所以這個部分記憶是指原主對這個世界的了解?
可雷加魯克卡牌又是什麼?
這次腦海中沒有相關信息跳出,圖靈歎氣,心說還真是原主的“部分”記憶,又想起來之前系統似乎提過雷加魯克卡牌的名字,好像是她獲得的一個特殊道具的名稱。
召出系統來看,上面也沒有任何解釋。
學者的聲音從前方響起:“小姐?小姐你還好嗎?如果你的狀态不錯,我們就要開始向你提問了。”
“我還好,你問吧。”關掉系統,圖靈決定先專心應付眼前的麻煩。
“好,那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學者溫聲開口,“第一個問題,你在埃勾斯市都經曆了什麼,是被誰傷得這麼嚴重的?”
圖靈順着呼吸答:“我在埃勾斯市和一個叫利歐.卡洛特的軍官産生了沖突,是他把我傷成這樣的。
“埃勾斯市發生了嚴重的天災,我被那裡的異能者請去修複防護系統,結果碰上利歐.卡洛特要強搶我們的控制核。我怕死,不讓他搶,和他産生了争執,還偷了他的飛艇去打污染種,然後就被他用艙門砸了。
“不過那個利歐.卡洛特的好像也沒占什麼便宜,我重傷後不知道為什麼,身上的異能突然就自己發動了。之後的事我就記不清了,隻感覺自己好像吃掉了什麼東西,再醒來時,我就出現在這裡了。”
不等學者多問,圖靈就一口氣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了。
她很清楚,在對方知曉部分事件真相的前提下,隐瞞并不是什麼好的選擇。與其遮遮掩掩引人懷疑,倒不如一次性把事情說清楚。
隻不過,她在部分詞語的使用上放了個小小的煙霧彈。
比如她将系統賦予異能說成異能自己發動,又把吞噬他人異能概括成了異能加強。
她沒有說謊,卻把聽者的思路往一個和事件真相完全相反的地方帶去了。
審判庭内,亞曆克斯開口播報:“此話為真。”
聞言,四下又是一片騷動。他們交頭接耳一陣兒,很快認定圖靈的異能是通過吞吃他人心核加強自己的攻擊力,臉上的警惕緩和了幾分。學者也不追問細節,繼續向圖靈提問:
“第二個問題,你是否認識一個叫奧丁的人?”
凝眉,圖靈感覺這個奧丁大概率不是指北歐神話裡的那個,忽然想起,雷加魯克在神話中指代的正是奧丁的預言“諸神黃昏”。
猜測這二者之間大概存在某種關聯,圖靈手指一抽,選擇否認:“很抱歉,我前不久受了傷,腦海中的記憶目前處于缺失狀态。如果你想知道我腦海中是否有和這個人相關的訊息,我隻能說,沒有。”
這一下,審判庭内瞬時又恢複了沉默。
隻有學者依舊語氣淡淡,平靜地向她開口:“我明白了,小姐。感謝你的信任以及配合,隻是為保險起見,我們還要向你詢問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
學者不語,隻是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陣電流聲過後,一張虛拟卡牌被投影至圖靈面前。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學者溫聲問。
聞言,圖靈仔細向卡牌看去。隻見這張卡牌通體白色,整體大小和韋特塔羅近似。卡面采用了和教堂彩繪玻璃相似的畫風,一面是黑桃A的圖紋,另一面則是一個垂眸撫湖的長發女孩。
湖中影和女孩呈中心對稱,被女孩掌下漣漪沖散開來。
卡片的白色邊緣繪有喇叭水仙的藤枝,花瓣在折角處對稱排布。
不明所以,圖靈正疑惑這是個什麼玩意,忽然想到了系統給她的那張雷加魯克卡牌。
該不會就是這張吧?!
聯想到之前的問題以及直心社的目的,圖靈突然有一種惹禍上身的感覺,停頓過後果斷選擇搖頭:“抱歉,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它。”
“你要不要再仔細看看。”學者耐心引導她,“這是我們從你身邊發現的東西。我想,你或許可以向我們解釋一下卡面上的内容?”
意思就是這個問題她不可回避。
深吸一口氣,圖靈硬着頭皮觀察卡面,忽而發現最上方和最下方繪着兩條細窄長框,框内似乎還寫着什麼,正辨認之時,雙腿忽然一痛,倒嘶一聲,下意識把框内的文字念了出來。
“D000……逃亡者?”
話音未落,圖靈動作倏爾止住。
因為她看見,随着她話語的結束,卡牌邊緣的金色花形紋路竟緩緩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