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的回答成功的讓兩蟲都愣住了。
希文有些恍惚地想,他真的沒聽錯嗎?帝國真的會有這樣的雄蟲嗎?他随口的喜愛竟然并不是一時興起和轉瞬即逝,而是體現在方方面面的珍視。
他不由得想起那時哈倫的反應。
在戰場上受傷後他很快就被送到了第一軍團駐芙拉星醫院,也是在這間熟悉的病房裡,他模糊的聽見萊亞焦急的在跟哈倫打通訊。因為雌蟲的資産在婚後必須全數上交給雄主,所以醫療權也掌握在雄主手裡。
“哈倫閣下,希文少将生殖腔處的傷口非常嚴重......您能允許他接受治療嗎?”
“......不能保證治愈,但有25%的可能性,這并不算低了閣下。”
“費用比較昂貴......因為要研發特異性藥物,大概......”
然後他就清楚地聽見那隻雄蟲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大聲說道:“這麼貴?!才25%的可能性?!你們是不是想騙我的錢?不治不治,有什麼好治的!”
“别再給我打通訊了,說不治就不治,反正他那生殖腔對我也沒什麼用。”
那時希文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雖然曾經他也很想有一隻自己的蟲崽,聽他軟軟的叫自己雌父,但在被哈倫強制匹配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不願向哈倫搖尾乞憐,也不願和哈倫孕育後代。
好在哈倫也是這麼想的,那隻雄蟲隻喜歡亞雌,對自己隻有虐打,從沒興趣真正的享用自己。
但在真正被告知自己無法接受治療的那一刻,也許是出于雌蟲的天性,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強烈的難過與絕望。
之後他很快被剝奪軍銜,降為雌奴,扔進雌奴交易所裡。希文那時自暴自棄的以為這就是自己短暫的一生了,卻在今天重新觸摸到了希望。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想要的自由好像也并不是非要以沒有雄主為前提。在塞恩的身邊,他仍然是自由的。
可一無所有的自己又該用什麼來回報塞恩對自己的好呢。
他擡起頭看向塞恩,眼尾有些發紅:“閣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了......您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卻沒有任何能給您的東西。”
他近乎自虐般的數到:“我身負罪名,再也無法獲取軍功。作為雌奴,失去了家族所賦予的貴族身份。我的資産也全數被哈倫扣下......”
“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份和資産。”看出雌蟲的痛苦,塞恩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沒有軍銜和貴族身份,我會永遠與你共享我的地位。”
等我成年覺醒後,S級雄蟲的權利也會完完全全的庇佑你。
“你沒有資産,我可以去賺錢。”
我可是在地球有過上市公司的,技術和經商才能我都有,就算換了種族應該也能賺到足夠的錢。
“當然我也并不是什麼都不要。”雄蟲的神色突然變得格外柔和,嘴裡卻說着十分大膽的話:“我隻是在圖謀你的感情。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想要和你共度一生。”
“但我不想讓你因為制度或是精神力暴亂什麼的而被迫留在我身邊,我想要你也喜歡我。”
感情?喜歡?希文愣有些困惑,從沒有蟲要過自己的這兩樣東西。
說到這裡,雄蟲也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有些奇怪,因為好像沒有蟲會談論感情......你姑且就當我特殊吧。”
“但你也不要因為我做的事而感到壓力,就當我在追求你,好嗎?”
“你隻需要慢慢想清楚自己的感情就好,哪怕最後還是不喜歡我,也沒事的。”
“咳咳咳。”萊亞開口打斷了兩人之間暧昧的氛圍,有些羨慕又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二位,醫生的命也是命,你們把我酸死了可就沒人管你們死活了。”
塞恩這才想起來還有一隻亞雌在這裡,尴尬的看向萊亞,臉都有些泛紅:“不好意思......”
而希文隻憤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萊亞本就是隻活潑跳脫的亞雌,覺得自己已經和雄蟲熟悉起來了,竟然還膽大包天的打趣了一句:“閣下,您的臉怎麼紅了?害羞了嗎?”
說完生怕雄蟲惱羞成怒,立刻見好就收:“好了我們來說剩下的問題。不過既然塞恩閣下已經承諾了會幫希文,我想這些也不算什麼大問題了。”
“當初希文是因為精神力出現躁動而被強制開啟的匹配申請。”
“精神力躁動是暴亂的先兆,一般在躁動出現的一個月後會爆發精神力暴亂,如果沒有雄蟲安撫,雌蟲隻有50%的可能性活着熬過精神力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