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的酒吧周邊冷清得隻有幾張宣傳單被風吹散。
松田陣平垂眸,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隐匿在昏暗的光線下,将手插在褲兜裡不經意的摸到那支在醫院沒有點燃的煙,手頓了頓,抽出煙叼在嘴邊,微低着頭,一手掩着風,一手拿着打火機點燃。
“轟隆!”
一聲響雷過後,大雨如期而至,被點燃的香煙頃刻熄滅。
啧。
将煙扔掉,他看了一眼雨幕間的酒吧,淋着雨消失在街角。
他以為他會失去理智,然而他沒有,冷靜的仿佛那個人在他心裡并不重要。
而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隻有他自己知道,從摩天輪掉下的那刻心已經裂開一個大口,呼吸間從疼得無法自控到麻木……
東京某處安全屋。
“琴酒大人,我已經盡力了,十年前組織研發的那顆藥已經服用,如果卡慕大人今天無法再醒過來就…就……”
已經急救了兩天,今天是第三天了,如果卡慕還沒醒來,估計他也沒法走出這間安全屋了。
組織醫療水平最強的私人醫生白島霧崎再琴酒狠厲的目光下瑟瑟發抖,冷汗不停的從額間滾落。
“滾吧。”聲音冷厲。
!不敢置信琴酒就這麼放了他,白島霧崎瞪大了雙眼,手抖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等等。”
身子僵住,面容驚恐的轉頭看向琴酒。
“離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明白吧。”
含着殺意的語氣令白島霧崎雙腿打了個顫。
“我…我知道。”
琴酒冷冷的盯了他半晌,最後移開目光。
從安全屋出來後,白島霧崎整個人松了一口氣,擡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剛剛琴酒的眼神還真是可怕啊。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起當天被琴酒一個電話催來,他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天知道這間安全屋他是一輩子都不想來,上次來還是因為那位大人的事,那次他離死亡也是隻差一丢丢。
這間安全屋名義上是琴酒的安全屋,實際上是那位大人的私人急救室,這裡随便一台醫療設備都是頂尖的,不過現在那位大人不在了,現在琴酒用他的安全屋來治療别人,呃,雖然這别人也是組織地位超前的大人,但總覺得有點奇怪。
卡慕和琴酒關系那麼好的麼?
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能告訴組織的人,就不怕boss知道了會懷疑?
啧,還是别想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想到卡慕熬不過今晚就會死,白島霧崎隻覺組織最近一段時間恐怕不會太平了。
周圍許多儀器設備的安全屋裡,俊朗的青年安靜地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口鼻間帶着氧氣罩,脖子以下的身體纏着厚厚的繃帶。
琴酒看着床上快要失去生機的青年,緑眸裡湧動着異樣的情緒。
“如果你今晚之前還不能醒來,那麼那個爆·炸物·處·理·班的小子就陪着你一起死。”
話音剛落,那隻露出來的手手指輕輕顫了一下。
沒有想象當中的滿意,琴酒盯着那隻顫了一下的手,想到它是因為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内心就湧上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怒意。
“叮叮叮……”
電話響起,摁下電話。
“什麼事貝爾摩德?”
“琴酒,卡慕現在在哪裡?”
電話那方貝爾摩德抑住自己不安的心緒,語氣略帶焦急。
“在我這兒。”
“……”
頓了頓。
“他在搞什麼,BOSS已經生氣了,F國那邊的任務BOSS已經交個朗姆了,他現在要是在不出現恐怕真的要被淘汰出局了。”
琴酒拿着手機,晦澀不明的目光落在長谷川夏樹的臉上,淡淡道:
“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什麼意思?”
語氣不确定的問道。
“他傷很重,我給他服用了那顆藥,不過如果今晚醒不過來他還是會死。”
“!琴酒這玩笑并不好笑。”
電話裡的聲音冷了下來。
“你知道我從不開玩笑。”
“……琴酒可真有你的,都這樣了你還是第一時間瞞着所有人,不過隻這樣是不夠的吧。”
貝爾摩德突然轉變的語氣,言語中帶着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擔憂。
琴酒眸色幽深,這個節骨眼的确隻瞞得了一時。
“接下來,我會代他一段時間。”
話音一頓,聲音嚴肅又認真。
“我會讓一切暫時恢複原樣。”
說完,電話被貝爾摩德單方面摁斷,房間又恢複安靜,隻有大床旁邊的心電儀還發出不緩不慢的滴滴聲。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