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什麼躺,不過一點小口子而已,你别咒……”向琰滿不在乎,說着就想抽出手,卻對上了蘇迩不認同的認真目光。
向琰頓住,盯着蘇迩看了幾秒後,他忽然就笑不出來了,表情一點點消失,心裡忽然有些慌。
他沒忘剛才村長說蘇迩在村頭救了一個人的事。
“怎,怎麼了?咬我的不會是什麼有毒的蟲子吧?我不會真的要躺了吧?”他緊張的問,然而還沒等蘇迩回答,他就先自己吓起自己來。
“完了,我心跳得好快,呼吸好像開始變得困難了。”說着他開始朝着工作人員的方向大喊,“隊醫,隊醫,快救我,救我……”
這一通慘絕人寰的嚎叫,直将原本還算淡定的大夥兒都跟着緊張了起來。
“隊醫!”有人跟着喊。
“隊醫,隊醫不在!”有人驚恐的發現隊醫沒跟來,這一下大夥兒都慌了。
這可是在錄節目,要是真出了什麼事……
“隊醫不在?怎麼會不在!!!”有人咆哮,“他去哪兒了,趕緊把人找來。”
慌亂之際,終于有個人站了出來,弱弱的說:“蘇醫生跟導演和制片老大去了鎮上,一大早就去了……”
“說是有大人物到訪,他們去接待。”
……
遠在鎮上的最好最大接待所内。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導演,制片和隊醫坐在一樓大廳的待客沙發上,一邊心不在焉的互相說上幾句,一邊看着招待所大門處。
一副眼巴巴翹首以盼的模樣。
不知道等了多久,招待所的大門終于被推開。
一個身材高大,氣質穩重出衆,不算年輕,身着中山裝的成熟俊美男人走了進來。
三人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蘇先生。”制片和劉導态度尊敬的打招呼。
蘇隊醫比他們的态度更為恭敬,“父親。”
“嗯。”中年男人淡淡應了聲,掃了三人一眼後,目光最後落在蘇醫生身上,上下打量一點,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溫聲道:“一段時間不見,又穩重了。”
兩父子在這邊溫馨,那邊制片一見此情景,就知道兩人要叙舊,很有眼見的拉着劉導離開。
走出接待所,制片人和劉導一眼就見到一個頭發微白,面容和藹的老伯站在那兒。
“白叔,你也來了。”制片人走上前去,熟黏的交談起來。
白叔從容不迫的微笑朝他和劉導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這才回道:“先生在哪,我自然就在哪兒。”
客套了兩句之後,兩人之間沒有提其其他話題,氣氛冷場下來。
劉導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蘇家太低調了,于是也沒有貿然開口。
沉默了約莫一分鐘時間,制片才再次開口。
“先生他來真的隻是為了看小籍的?”他問白叔。
“你說呢?”白叔反問,臉上的微笑從始至終都沒有變。
制片人沉默了下來,他臉上的神情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輕松。
見他神色沉重了下來,白叔最終還是心軟了,他歎了口氣提醒道:“這麼多天了,自節目播出以來,關于綜藝的談論可沒多少正向的。”
“都是些娛樂八卦和負面社會新聞 ,當初你提出要錄制這個題材的節目時,說的什麼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嚴制片沉默,他當然沒忘。
他當時在先生面前陳詞激昂,先是陳述他們泱泱大國種花家的許多植物水果被國外竊取,大片種植後包裝成新名字,再高價銷售到種花家。
沖擊種花家的市場,擠壓原生作物的生存。
諷刺的是,那些東西極受追捧,還一度以為發源地在國外,種花家的東西反受排擠。
随後他又述說種花家周邊的小國寇國,竟偷摸着打着種花家中藥藥材的注意,妄想将藥材種子偷去培育。
好在寇國土地少且貧瘠,種不出來。
述說完了這些,他向先生承諾,會讓大衆所知,那些他們所追捧的原本就是我種花家原本。
剛知道這些的劉導驚愕不已,忽然恍然過來之前通電話時,嚴制片為什麼能一口倒出蘇迩的身份,且還能猜到蘇迩的目的。
“小嚴啊。”似乎同樣想起了這些事,白叔歎了口氣,他說:“不行就先停了吧。”
……
随着白叔與嚴制片的交談結束,裡蘇家父子的叙舊也告了一段落。
幾人口中的蘇先生沒待多久就要返回。
“父親,你,不問問……的情況嗎?”在送别的時候,隊醫蘇籍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問了想問的問題。
問題不完全,在場的幾人卻都知道他問的是誰。
蘇先生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開口說話,直到車來了,上車時也沒有回答蘇籍的問題。
車開出去老遠,嚴制片三人才松了口氣,神色都沉重的打算回去。
……
車上。
“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白叔将一平闆遞給了蘇先。
蘇先生面無表情的接過,面無表情的點開,直到看到了最近一兩天的錄制,這才哼笑了聲。
“算這小子還長了點心,沒太丢我蘇家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