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關系嗎?”餘聽揉了揉後腦勺,“那就奇怪了。”
“昨天蘇醫生得知你進了醫院後很是緊張啊,後面回來後還守了你一個晚上,是不是啊蘇醫……”
說着餘聽就轉過頭去和蘇籍确認,這才注意到房間裡早已經沒有了蘇籍的身影。
“咦?人呢?剛剛還在這兒的。”
“剛才就走了。”蘇迩說,從餘聽的話和剛做的那個夢中,他判斷出剛剛醒來看到的離去的模糊身影就是蘇籍。
“走了啊,”餘聽有些失望,他重新看向蘇迩,追問,“你們真的沒關系嗎?”
“小餘。”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宋時桉忽然開口了,他打斷了餘聽的叨叨叨,提醒道:“時間不早了,一會兒還要去地裡。”
“就是,都什麼時候了還擠在這兒。”向琰咦聽這話,頓時像是找到了機會異樣,他一把勾住餘聽的脖子,拽着人就往外走,“走,哥帶你吃早飯去。”
他才不是不想看到兩人貼貼,隻是蘇迩這個人長得太過漂亮,那副乖巧可愛的表象極其容易迷惑人心。
就連他有時候都會被迷惑,更别提餘聽這種心大還缺心眼的人。
這時候餘聽估計都忘了之前他是怎麼被蘇迩為難的吧。
真是缺心眼。
再說這麼多人擠在這也不是回事兒,空氣不流通,蘇迩剛醒來,那弱雞身體容易呼吸不暢吧,這要在睡上幾天醒不過來……
啧,真是麻煩。
啧,他可真善良。
随着宋時桉的提醒,向琰将餘聽給“挾持”離開,其他人也沒了待下去的理由,一個個的也跟着相繼離開。
陳聿為是最後一個。
“等等。”蘇迩見他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麼,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不動聲色的開始把脈。
那天晚上泡腳的時候他借着機會号了把對方的脈,卻因很快就被甩開了手,隻号了個大概。
因而還沒個具體切确的脈象,也就沒有制定一個治療方案。
陳聿為手腕突然被握住,他反射性的想甩開,但細膩溫熱的觸覺卻率先從兩人相接的地方源源不斷傳來。
令他身體有些僵硬,整個人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
最後到底是沒有甩開,他回過身來面對對方,卻見蘇迩秀氣的眉間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許凝重和困擾。
“怎麼了?”他問。
蘇迩搖頭,想了想後,他看向陳聿為說,“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早起半小時。”
……
早起半小時做什麼蘇迩沒說,陳聿為也沒問。
兩人說完話,陳聿為離開,蘇迩随後也起床換衣服洗漱去了,導演說大人物給起的期限是一個月。
現在用掉了兩天,隻剩下二十八天。
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洗漱完,蘇迩将東西收進洗臉盆中,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眼角餘光同時瞥見了牆角立着一道身影。
蘇迩站起身,往那個方向看去。
落在身上的視線頓時消失,他也隻來得及看見那道身影的背影,同幾分鐘前他醒來看到的那抹背影一模一樣。
是蘇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