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自己看吧。”白叔笑了笑,沒有回答。
正要接過文件的蘇硯聽到這句動作停住,他擡頭掃了眼白叔,面露懷疑。
白叔任由他打量,笑而不語。
“放下吧。”蘇硯心下一動,卻是收回了接文件的動作,随意的往後一靠,重新回到了閑适的姿态,“我有空了看。”
能讓白叔有這樣的反應的,還是關于……想來定是會讓他失态的東西。
“先生什麼時候有空看?”然而白叔這次卻難得的沒有眼力見的追問,似必須要到一個答案般。
蘇硯挑了挑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說不定,也許一周,也許一月,也許半年,什麼時候有空了什麼時候再看。”他說,語氣漫不經心。
想看他失态?不可能的。
“那不行。”誰知白叔聽了後收回了舉着文件的手,表情嚴肅,為難的道。
“這文件本來是要送去綜藝那邊交給小迩的,是我們中途從節目組那邊截胡了過來,還需要盡快還回去。”
“既然先生沒空看,我這就把它還回去。”
說完也不給蘇硯反應,白叔回避他的目光,帶着文件利落的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蘇硯下意識的叫住了他。
“先生還有什麼要吩咐?”白叔回頭,看到蘇硯盯着他手中文件蚌埠住了的神情差點忍不住笑,他連忙低頭,恭敬的問。
蘇先生:“……”
“……沒事。”僵持了好一會兒,最終蘇硯還是隻說出了這兩個字。
白叔點了點,恭敬的轉身離開。
“咔嗒——”房門合上。
蘇硯盯着關上的門沒動沒動,憋着氣等了一分多鐘。
直到确定白叔已經離開,不會突然開門進來,他才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白叔手中的文件講的是什麼?”他問。
“我不知,先生。”電話那頭的人說,“拿到手後我就直接給了白叔?您是要看嗎?我這就給白叔打電話……”
“不用。”蘇硯皺眉,出聲拒絕。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頭的低氣壓,連呼吸都變得輕了些,沒敢再接話。
“節目組那邊最近什麼情況?”沉默半晌,蘇硯重新換了個問題。
“那邊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有點多,我已經整理成了文件同那邊送來的信件一起交給白叔了。”電話那頭的人小心翼翼的問。
“先生您沒看見麼?還是中途掉了,您稍等,我這就給白叔打電話确認……”
“不用。”蘇硯再次冷冰冰的打斷了對方的話,“沒事了。”
說完,電話挂斷。
好一會兒後,蘇硯才深吸了口氣平複心情。
算了,不急于一時,該知道的他總會知道。
……
“白叔,先生看上去也不像是不想看的樣子,你為什麼不多等一等?”被重新叫回來拿回文件的人有些不解。
白叔笑了笑,開始揭起自家先生的短來,“先生他啊,心裡在意小迩卻又口是心非。”
“自夫人逝世,小迩離開以來,先生許久不曾高興過了,小迩最近的轉變确實讓人高興,卻不夠驚喜。”
再等等,等事情真正有了個結果,醞釀個大的驚喜給先生。”
這是在遞出文件的時候,白叔臨時想到的注意。
希望到那時,兩父子的關系能得到緩和。
……
要面子的人還在苦逼,勇敢的人已經在享受關心弟弟的樂趣。
山林鎮。
最好的醫院病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