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下地,态度與之前的毫無差别,除蘇迩外,其他兩人都沒看出差别來。
“他剛剛是不是說又找了條狗?”餘聽有些不确定的問向琰,“什麼狗?是說的花狗兒嗎?可他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姜澈把花狗兒領回來養了嗎?”
向琰的好奇心一直沒得到滿足,蘇迩又不說明白,最是讓他折磨,很是抓心撓肺的,因而關注不在這上面。
“誰知道呢,應該就是說的花狗兒。”他推了推蘇迩的肩,略顯不耐煩的道:“你說是吧,蘇迩。”
正目送陳聿為離開背影的蘇迩一眼就看到了對方僵硬的腳下忽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然而陳聿為就是陳聿為,在穩住身形後,他狀若無事人一般的回頭朝餘聽和向琰淡淡一瞥,語調如常的對兩人道:“你們倆也該幹活了。”
“……知道了,就來。”餘聽瞬間就焉了,也沒心情再打聽了,拽着明顯有些不耐煩的向琰下地。
受苦不能光他受苦不是。
待兩人從自己面前走過,乖乖下地幹活,陳聿為才重新看向蘇迩。
對方安安靜靜的裹着大紅色的毛絨毯坐在那裡,膝上是一隻花色狗兒,他白淨雪色又勻稱修長的右手搭在狗兒花色的皮毛上。
幾種鮮豔的顔色雜糅在一起,按理說是很搶眼的。
特别是在冷色調的冬季。
然而現在,卻都不比蘇迩豔麗的眉眼和瑰麗的容顔,以及那隻素淨血色的手來得引人注意,
本該立即收回視線的,陳聿為卻多看了幾眼。
他對蘇迩點了點頭,随後一本正經的跟上餘聽和向琰,沒有與蘇迩交流。
他還沒忘對方不喜他到想出新點子折騰他的事。
蘇迩将陳聿為的一系列操作看在眼裡,差點笑出聲,同時也有些難以啟齒的難為情。
不為别的,隻因為剛死去的記憶又跳出來攻擊他了,那天晚上他到底是為什麼會說出讓對方做他狗的中二發言啊!
原本以為過了這些天,對方應該忘了這事,沒想到居然還記得。
不僅記得,剛還在大庭廣衆之下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
開荒第二步。
焚燒草木還田。
經過幾天的放置,天氣預報的不太準确,天氣莫名的好,沒有下雨也沒有下雪,之前收拾出來的雜草和灌木叢均已被曬幹。
正好可以焚燒。
選擇焚燒的原因,一是可以獲得草木灰,草木灰裡面含有鉀肥,是天然的肥料,還可以中和土壤的酸堿平衡。
二是可以減少蟲害,減少農藥的使用。
三嘛,自然是簡單方便快捷,省時省力還省錢。
蘇迩坐在小馬紮上,眼見終于沒人注意他了,就打算掀開毛絨毯參與進去。
經過幾天修養,除了左手手臂剛愈合,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的傷外,他已經可以算得上一個健康的人了。
注意點完全可以參與進去,根本不用這麼小心。
“小迩,你要幹嘛去。”
出身未捷身先死啊,蘇迩無奈的把剛掀開了點毛絨毯重新攏好,才側頭看向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後,在他旁邊蹲下的劉導。
今天的劉導依舊愁容滿面,比之前一次找他時還要愁上幾分。
“這又是怎麼了?”蘇迩問。
劉導掏出了根煙準備要抽,一轉頭對上蘇迩清潤純澈的雙眸,再看那張絕美中透出些乖巧的雪顔。
這煙怎麼也抽不下去了。
“還能怎麼。”劉導最後還是收起了煙,在小孩子面前還是不要抽煙的好,他惆怅的說,“也就那點子事兒了。”
“節目組要被終止錄制與嚴制片要去非洲種地的事?”蘇迩從善如流的接道。
劉導:“……”
這就有點兒紮心了,就算知道也不用說出來阿喂!
原本在之前蘇迩說可以試試的時候,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希望。
直到得知蘇迩救了人的事被遞到蘇先生那兒去,蘇先生卻連看都沒看時,他所有的一切妄想都落空了。
“我已經在重新找工作的路上了。”劉導苦逼的表示,“嚴制片也已經在做去非洲種地的準備了。”
“等這一個月完了後,大夥兒吃頓散夥飯吧,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散夥飯是要的。”
“說起來還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