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呀,專門來喝水的啊?”
“你,那個,什麼,守哥哥,最近有沒有外地的商演活動啊,我想去散散心。”
魏守嘴角抽了抽,“草,哥都叫上了,你這目的不單純啊。不是我說,你不是幾百萬粉的大網紅,還用我給你介紹廣子?”
森鹿深嘿嘿笑了兩聲:“誰讓守哥哥介紹得更有性價比呢?高端大氣上檔次,錢多活還兒少,最主要的是不會上當受騙。”
想當初,他剛接廣子那會兒,因為年輕可沒少被騙。還好後來遇到了魏守——傳媒公司富二代,在商演活動、廣子這塊兒算是純純的統治區了。
魏守勾了勾唇角,“有倒是有,不過親兄弟明算賬,你老是白吃白喝也不行。”
森鹿深立刻笑嘻嘻地上前,抓住魏守的肩膀胡亂地捏了捏:“守哥一句話,我舍命闖天涯。”
魏守拍了拍手:“好,不愧是我好兄弟。下周有一場Cosplay活動,需要你再次扮演下蜘蛛精。”
森鹿深立刻變臉,“你踏馬!我和你同歸于盡!”
魏守趕緊往旁邊閃了閃:“呦呵,你這變臉跟誰學的,可以申遺了。”
森鹿深氣急敗壞指着他罵罵咧咧:“不是,你沒事兒吧?我上次犧牲還不夠大啊?”
魏守聳了聳肩:“誰讓你的扮相太驚豔,在圈子裡小火了一把呢?道兒上的朋友都哭着喊着求我再搞一次,我有什麼辦法?”
森鹿深揮舞着拳頭,看起來奶兇奶兇的:“我可是你的好兄弟!你,你為了外邊那些阿貓阿狗就犧牲我是吧?狗魏守,你還有沒有良心?”
魏守啧啧出聲搖了搖頭:“有事兒守哥哥,沒事兒狗魏守,你對好兄弟的理解也很到位嘛。”
森鹿深氣得跑過來想捶人,“我和你拼了!”魏守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朝他晃了晃:“出場費六位數。”
森鹿深愣了下:“多,多,多少?”
魏守笑嘻嘻地又晃了晃手:“六位數。”
森鹿深扯了扯嘴角:“額,你,你真是個好人。”真沒辦法,他給得好多啊,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魏守撇着嘴點了點頭:“嗯,我真是個沒良心的好人。”
這幾天,噩夢更嚴重了,怎麼也睡不安穩。顧皓臨隻能加大運動量,于是,他上完整整一天理論?實踐課後,還要在操場上跑到深夜。教練們看到,每天指着學生罵的時候,必定先挂上他的名号。
宿舍裡的三個人差點聯合體育系的所有同胞,集體上書,跪求他别卷了。友好協商不成,打又打不過,秦恺隻能劍走偏鋒,“你們說老大是不是中邪了?”
方政和趙旭皺眉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感覺有些魂不守舍的。”
“就是,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都半小時了,他飯才吃了一口。”
“我那天在路上喊他,半天沒吱聲。”
“還有,還有,他今天好像差點兒拿着洗發水去洗衣房。”
秦恺眯着眼,神神秘秘道:“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你們沒看老大黢黑的黑眼圈兒和日漸萎靡的臉色,要知道他可是從來都不熬夜的。”
方政和趙旭狂點頭:“還真是!”
秦恺滿臉嚴肅,“再結合你們剛才說的,這不是中邪是什麼?肯定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這才像變了一個人。”
方政和趙旭驚慌地看了看四周,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他們頓時誇張地緊緊抱在一起,“踏馬的,怎麼覺得宿舍變冷了?天哪,到底是什麼東西纏上了老大,連老大那樣的人都招架不住,那我們······”
“你們,很無聊。”
三個人吓得立刻散開,等看到是顧皓臨時,都松了口氣。秦恺親昵地湊上來,不過看到他滿面寒霜,剛伸出去的胳膊還是乖乖地收了回來,“瞧你說的,我們這不是關心你嘛。”
趙旭也湊過來,煞有介事地說:“老大,你如果真的被纏上了,咱,咱不用怕。我怕聽我女朋友說,郊外有個寺廟挺靈的,可以去看看。”
王政一聽,連連點頭:“是那個什麼寺來着,我好像聽說過。”
顧皓臨眉眼深沉,眼皮一擡,冷冷掃過來:“你們的确該去看看,神經科。”
說着,他徑直走向浴室,帶起一陣冷風,哐當一聲關上門,顧皓臨煩躁至極地雙手掐在洗手台上,目光冷凝地盯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窩的烏青的确有些重,這也就罷了,隻是他整個人地精氣神都受到了影響,明顯到室友們都發現了嗎?
哼,顧皓臨粗重地呼了口濁氣,去他的廟,哪座廟能壓得住那個······
經過一番奮力的纏鬥,黑紗妖女終于跌落在地,她先是嬌哼了一聲,随即睜着楚楚可憐的眼睛望着自己,聲音細細軟軟地,像帶了無數勾子,“和尚,你真的舍得殺我嗎?”
見他面色剛毅不說話,她立時軟了腰肢纏抱着他的大腿,蜿蜒向上,聲音柔媚又狡猾,“和尚,你一定不舍得吧?”
這時,和尚突然怒目,手中的禅杖往地上狠狠一杵,揚起一陣飛沙。
“孽畜!貧僧今日就收了你!”
蜘蛛精卻将他纏得更緊,眼神千絲萬縷,難以捉摸,卻又勾人得緊,“和尚,你真是虛僞得緊,我知道,你一定不舍得。”
夢中,和尚狠厲地瞪了妖女一眼,“妖精,不要再蠱惑人心!”
那妖精卻咯吱咯吱地嬌笑起來,伸出一雙玉臂,就像沒骨頭似的,十指勾翹,白得晃眼:“哈哈哈,和尚,你還裝?看看你這裡,都露餡兒了······”
眼看着那雙素白如蛇的手就要纏上來,顧皓臨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了很久,他才發覺,後背已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