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到得快一點。
席榆承的車開到水上樂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因為是出來玩,衛友松特意為韻韻找了一身方便的短褲短袖。臨出門前,衛友松給韻韻擦了一遍防曬霜,給他戴上了小帽子,裝着太陽能闆的小帽子在太陽照到時,就會刮起一陣涼爽的風。
韻韻的東西比想象中的要多,卻也并沒有那麼多,席榆承拎着之前去健身房用的包,裝滿了韻韻的東西。
“水上樂園!!”
韻韻牽着衛友松的手向着大門的方向奔跑,席榆承拿着東西跟在身後。
雖然已經立秋了,可氣溫不見絲毫下降。衛友松穿的衣服很單薄,白色的防曬服罩着淡藍色的T恤,短褲則是在膝上比較短的款式。
衛友松修長白皙的腿自然在露在陽光下,纖細卻依然能看到肌肉的輪廓。他平日把身體嚴嚴實實裹起來時,總讓人誤會他的身體過分纖弱,可實際上他隻是精瘦。
水上樂園的行程讓他換上一雙運動拖鞋,平時被帆布鞋裹着的腳也有了重見天日的機會,奶白色的鞋子更是為他增添了一份清涼感,可很明顯,他并不是很習慣穿涼鞋,走路時總會不自然地調整一下。
“好了,等等小承叔叔。”
衛友松不想席榆承在身後落下太遠,回過頭卻看見席榆承拎着包慢悠悠地走。
隔着太陽鏡,衛友松都能看清他的眼睛,他的視線分明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自己的雙腿。
即使什麼都不說,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他所有的心思。
一瞬間,衛友松的腦孩子又想起那次席榆承被吻後,臉上的不情願和拒絕。
明明瘋狂地想要自己,可實際上自己上前時,又不願意地擺譜。
因為自己記不得七年前的事情,至于他這麼生氣嗎?
衛友松心裡氣不過,不再停下腳步等席榆承,轉而拉着韻韻朝着大門走去。
他轉頭轉得幹脆,随着熱風襲來,他那頭棕色的頭發蕩起柔軟的弧度,在風中,席榆承好像聽到了他非常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想到這裡,席榆承的嘴角也蕩起一個無奈的弧度。
因為是暑假,帶孩子的家長很多,可像他們這樣兩個大男人帶一個小孩的情況卻并不多。
席榆承脫掉了身上那件用于防曬的衣服,将衣服連同帶來的一些必需品一起保管起來。
“你塗防曬了嗎?”
衛友松從腰包裡拿出防丢手環,戴在韻韻的手腕上,一邊檢查手環的穩固性,一邊看向正在收拾東西的席榆承。
“我不抹也沒關系的,我又不是韻韻這樣的小孩子,皮膚嬌嫩,需要注意保護。”
沒顧上衛友松眼裡的嚴肅,席榆承将外套脫掉後,裡面隻有一件白色印花的無袖背心,那是他自己用防水顔料畫在衣服上的。
“那怎麼行,太陽那麼毒,要是曬傷了就不好了。”
衛友松從腰包裡拿出防曬霜遞給席榆承。
盯着那瓶防曬,席榆承眼珠流轉,擡眼看向衛友松,“你幫我抹。”
“你還小呢?吃飯的時候怎麼沒讓我嚼碎了喂給你啊?”
衛友松心裡憋着氣,三四天都沒有想明白他拒絕自己的意思,眼下他又是盯着自己的腿看,又是使喚自己給他抹防曬的,不知道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衛友松雖然平時不吭聲,可不是說他好欺負。感情回路單線程的衛友松,脾氣可是相當大的。
“那我就這麼走出去了,曬傷了你可别心疼。”
還真不要臉。
不顧正在儲物櫃區域,席榆承微微彎腰,将臉湊到了衛友松面前,引得衛友松不由得向後仰起身子。
“誰心疼啊?難受的人又不是我。你愛怎樣怎麼樣,我管不着你,行了吧。”
狠話說完,衛友松轉身要帶着正抱着遊泳圈的韻韻去給遊泳圈充氣。
他剛走出一步,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心裡一陣糾結。
給他抹,咽不下這口氣。可不給他抹,按照他的想法,他說不定會真的就這麼走出去,完全不顧自己可能會曬傷。
想到這裡,衛友松痛苦地皺起眉頭,一聲歎息,又拉着韻韻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