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韻挺好的。”
席榆承溫柔地開口,看向衛友松時,眼裡滿是堅定。
“友松很會帶孩子,韻韻聽話又懂事,我見過的孩子很多,韻韻是最優秀的那個。”
衛友松沒有說話,席榆承反而争着開口,讓大伯臉上不由得出現些許不快。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我是漫畫家,平時也會畫點插畫之類的。”
席榆承微笑着應答,看起來大方得體,并不因為這是衛友松的家人而有怯場的感覺。
“畫畫的……”
大伯的欲言又止在這一刻更為明顯。
“榆承雖然很年輕,但是粉絲和讀者都很多,工作也很忙,而且平時也在我工作的地方幫忙教美術……”
“你比友松稍微小一點,對吧?”
大伯母倒是溫柔,隻是眼神裡閃爍的銳利還是讓衛友松感到不安。
“對,我比友松年齡小一些,大概差了四五歲。”
席榆承的笑容中帶着些許疏離。
大伯父和大伯母的神情中更是多了一絲警惕。
四個人同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席榆承有種心髒驟停的窒息感。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也許是沒有可以串聯起兩邊的韻韻在,兩邊臉吃飯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友松啊,我們這次來,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終于步入正題了。
衛友松微微調整姿勢,視線落在大伯的臉上,片刻後回避了他的視線,可很快,又轉而繼續盯着對方。
“自從你們兄弟的爸爸,也就是我弟弟,他過世之後,我在國外,也很少能有時間關注到你們兄弟的情況。”
提要求之前都是要做鋪墊的,一般鋪墊得越多,要提的要求一般越難以接受。
“尤其是,你大哥去世之後,來往也沒有那麼多。”
大伯說着,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衛友松緊張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角。席榆承輕輕将自己的手塞進了他的指間,與他緊緊交扣着。
“我們的情況,你也知道的。”
大伯開口慎重了一些,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即将提出的要求很難開口。
衛友松的視線落在大伯那張皺紋橫生的臉上。不由得眉頭緊蹙。
如果自己的父母健在,應該已經過了花甲之年。而大伯的年齡比父親還要大,已經是年近古稀的人了。面對老人,衛友松總是會有一絲顧忌。
“你們還年輕,而且你們現在,也不太能帶給韻韻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和你大伯母都希望能把韻韻帶去國外,跟我們一起生活。”
大伯說完這句話的瞬間,衛友松的表情一變。他倒是已經預料到大伯父會提出這種要求,可提得這麼直白,倒是超出衛友松的預料了。
“你放心,我們肯定會把韻韻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的。我們在國外也有一定資産累積,這些将來也都會留給韻韻,韻韻的衣食住行,都不用你們操心……”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