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衛友松明顯欲言又止,周念澤卻主動上前,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周念澤,是衛老師之前的學生。”
他說完,席榆承看着他的指尖,發覺他的手指并不是學美術的學生,心裡松了一口氣,禮貌的握住了對方的手。
在他開口說話前,衛友松立刻緊張的擡頭看向席榆承。
“席榆承,我是衛老師的朋友。”
話說的很簡單,衛友松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衛老師,你住在幾樓啊,還要住幾天,有時間聊聊嗎?”
客氣地寒暄了兩句之後,周念澤不客氣地開口,單刀直入,讓席榆承瞬間緊張起來。
“我們那一層是包層,平時除了打掃衛生的酒店人員是不能進來的。我們這次也是工作出來,沒什麼時間。”
被席榆承開口拒絕,周念澤顯然有些不安,看着衛友松的臉,似乎在等對方的回答。
“确實是這樣,我們帶學生來寫生的。”
衛友松小心地用餘光看向席榆承,生怕他會因為心氣不順說些什麼。
周念澤顯然有些失望,不自覺低下頭。
“雖然跟老師的相處隻有幾個月,但是,我一直都記得和衛老師的事情。”
席榆承坐在酒店的床上,學着剛剛周念澤生澀又倔強地表白,引得衛友松皺起眉頭。
“我跟他……”
“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我就去問他。”
席榆承的聲音很冷靜,盯着衛友松的眼睛,似乎在質問。
“……以你男朋友的身份。”
不,就是在質問。
衛友松整理外套的動作瞬間變得僵硬。
“……之前追過我的學生。鬧得還挺大的,我沒有接受,他家裡人把他轉去其他機構了。聽說因為家裡人的反對……”
衛友松說着,頓了一下,“……還有我的拒絕……”
“好像複讀了一年,考上之後,在大學裡也……”
衛友松沒有繼續說下去,小心翼翼地看向席榆承。席榆承抱着雙臂,靠着椅子
上,兩腿搭在床腳,散發着不愉快的氣息
擡着眼睛看向衛友松時,滿眼都是要求對方哄自己的不快。
“就兩個月,而且隻有上班的時候,再者都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我那時候忙着帶韻韻,基本都沒有加班的。”
衛友松走了兩步到席榆承面前,手指輕輕搭在席榆承的肩頭,放軟了聲音,澄清自己和周念澤早就沒有往來了。
席榆承還是那樣倔強地擡頭盯着衛友松。
“你就沒有嗎?追你的人。”
見他的表情并沒有變化,衛友松連忙轉換話題。
“雖然我倒是不知道那個圈子是怎麼認為的,可是你這種姿色,還有學美術的加成,應該很受歡迎吧。”
他聲音僵硬,眼裡滿是對席榆承的警惕,生怕席榆承會想起什麼話語的漏洞,連忙堵住了他的嘴。
席榆承看起來并不愉快,抱着雙臂,眼裡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地開口。
“有啊,為了讨好我,花了超多錢的人,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