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人很少,街上安安靜靜,隻有牆上的标語紅烈烈的,在夜色裡又有那麼幾分詭異。
不遠處,有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
聲音的來源處,是一個姑娘。
姑娘穿着時髦,上半身是一件豹紋吊帶,配一條牛仔喇叭褲,她滿頭的卷發梳成了大波浪,那波浪是小卷,蓬蓬的,倒是分外可愛。隻是她那張臉上的妝,卻是亂七八糟。
長睫毛,誇張的眼線,還有兩個鼻釘,以及那烈焰紅唇,她手腕上挂着許多镯子,那镯子都塑料的,叮叮當當的聲音來源就是這裡。
姑娘嘴裡嚼着口香糖,行走在夜色裡,不疾不徐,她雙手插兜,一邊走一邊哼歌,道路兩旁種了許多梧桐樹,枝葉繁茂,遮擋了些許昏黃的燈光。
姑娘的背影在那暗光與陰影的交雜遮掩下,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走了不知道多久,姑娘轉了彎,進了一條小巷。
這巷子老長了,又沒有燈。
姑娘腳步加快一些,隻想快點離開這昏暗無燈的巷子,快些到家。
就在姑娘腳步匆匆之時,巷子裡突然傳來一聲悶哼聲,随後,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姑娘立刻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巷子深處,傳出了人的低吟,那人聲音哎喲着,似乎在說好痛,又似乎在咒罵什麼。
然而,這模糊咒罵聲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聽見一聲更大的重物聲,随後,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陷入了安靜。
姑娘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不好的預感,她慢慢地後退,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在這時,她感覺有人朝她走了過來。黑暗裡,那是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根本看不見人臉。
姑娘看見那人過來,轉身拔腿就跑,然而她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而且還暴露目标,不一會兒,她就被抓住了,然後她就被拽住了那一頭的卷卷毛,臉抵在了牆上。
“大哥,别殺我,别殺我,你要我幹什麼都行,求求你别殺我。”姑娘低低哀求起來。
身後的人聽見她的聲音,他頓了頓,随後一件冰冷的東西抵在了姑娘的脖頸,那人壓低聲音,威脅她:“什麼都幹?”
“是,是。”姑娘連連點頭。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冷冷開口:“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說着他就舉起了手中的尖銳之物。
隻是他還沒有得逞,那姑娘猛的回頭,腳就踹在了他的裆部,男人立刻就捂着那裡彎腰。姑娘趁此機會,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他的小腹猛踹,腳腳都是用的最大的力氣,男人被這樣強悍的攻擊立刻就擊倒了,摔在了地上,然後姑娘的攻擊卻并沒有停止,直到把那男人踹得昏過去了,她才停止,随後她吹了一聲口哨。
哨聲之後,巷子口,一群人黑壓壓地跑了進來,領頭的老三劉拓開口道:“姐,你沒事吧?”
“沒事,今天總算逮到這雜碎了,你快去那裡看看老四有沒有事。”姑娘指着角落裡開口。
角落裡,傳來老四劉春的聲音:“姐,沒事,為了逮這個搶劫犯,我今兒犧牲老大了,好在我裹得厚,還戴了頭盔,雖然熱是熱了點,但是好在沒事。”
姑娘聽見這話,冷哼一聲,她啐了一口:“媽的,搶劫都搶到老娘地盤上來了。誰不知道鋼化廠這一片兒歸老娘管,竟然還敢在太歲爺爺頭上動土,兄弟們,給他丫的一頓肉吃,然後送警察局去,就說這段時間那個猖獗異常的搶劫犯被老娘抓住了!”
這個滿嘴粗話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簡知。
如今她來到的,是一篇年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