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群魔法師狼狽逃跑之後,亞裡克斯才回過頭,看向噬魔蛇,他冷冷開口:“吐出來。”
噬魔蛇的眼眸裡閃過委屈,可是它還是張開了口,吐出了那隻已經死透了的螳螂。
亞裡克斯彎了彎食指,黑色霧氣便纏住了螳螂的屍體,入侵,沒過一會兒,那螳螂的肚子裡便裂開了,而那巨大的腹部裡,正散發着幽幽的綠色,那綠色耀眼奪目,不是木系魔法之心又是什麼?
亞裡克斯伸手,那綠色的魔法之心立刻漂浮起來,被黑色的霧氣托着,送到了他的手裡。
當那魔法之心落在了亞裡克斯手裡,他看着那散發瑩潤綠光的石頭,想起的是黛拉胸口挂着的那塊布滿裂紋不再發光的石頭,他的眼眸裡浮現笑意,自言自語道:“這下姐姐該開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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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裡克斯一去好幾天不回,簡知隻覺得心慌意亂,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這天下午,簡知正在花園裡射箭,盧文斯卻來了。
說實話,因為亞裡克斯的關系,她已經盡量避開了盧文斯的見面,即便他來科諾莊園,她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借口不見他,所以當簡知聽見盧文斯又來了,她立刻就放下弓箭回了房間,一邊走,她還一邊讓唐尼去告訴盧文斯自己病了,不方便見客。
隻是簡知剛剛回到房間裡不久,盧文斯就不顧唐尼的阻攔,闖了進來。
他身份尊貴,唐尼自然不能拿他怎麼樣,隻能跟在他身後勸他,可是盧文斯卻充耳未聞,隻是一味地朝着簡知的房間走,直到進了簡知的房間,他才緩和了情緒。
唐尼看見他推開了房門,她在門外低低開口:“抱歉,小姐。”
簡知躺在床上,穿着單薄衣裙,她笑了笑:“沒事的,唐尼,你先下去吧。”
唐尼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關上門退下了。
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一時間隻有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知低低地咳了一聲,打破了這沉寂。
盧文斯緩緩走到了床邊,他坐了下來,随後他握住了簡知的手:“黛拉,原來你真的病了,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簡知神色平淡地看着他的眼眸。
盧文斯看着臉色蒼白的她,他眼裡劃過心疼,随後他就伸手去撫她的臉:“黛拉,你怎麼了?”
簡知偏頭,躲開了他的手。
盧文斯手指一僵,随後他眼裡露出傷心,他握住了簡知的手,很緊很緊:“抱歉,黛拉,這段時間是我沒有足夠關心你,就連你病了我也不知道,對不起。”
“這不關你的事,盧文斯殿下。”簡知說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盧文斯卻握緊她,不讓她動:“黛拉,我知道你在生氣,你在生我的氣,是我的錯,黛拉,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
“盧文斯,”簡知有些不耐地皺眉,“我們之間不存在原諒不原諒……”
“黛拉,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真的很忙。”
盧文斯打斷她,絮絮叨叨開口:“黛拉,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可以一一告訴你。”
“黛拉,最近教廷動蕩得厲害,第二大魔法師弗那德外出的時候被魔獸殺死了,跟随他的人有的逃了回來,可是卻被教皇下了追殺令,隻因為他們沒有完成任務,還敢回來,教廷容他們不下,對他們趕盡殺絕。”
“我父親試圖從中斡旋,可是教皇卻說父親無用,根本不是做君主的料,就連大魔法師,我的老師你的父親,都因為幫着魔法師求情而被責怪。”
“不僅如此,南部也不太平。”
“南部的魔法森林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噬魔蛇,吞吃了許多教廷派去鎮壓的魔法師,那噬魔蛇依靠吸收魔法為生,吞吃越強大的魔法師,它的體型就會越大,壽命也會更長。教廷為此焦頭爛額,可是就在這關頭,教皇還讓人追殺逃回來的魔法師,這實在是不應該。”
“黛拉,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告訴你,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我隻想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所以,黛拉,答應我,這段時間别離開上斐,就呆在莊園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