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校園籃球比賽,簡知還是去了。因為一大清早,鄭非然就打電話給簡知,問她今天下午有沒有空,可不可以去給他的籃球賽加油。
簡知想着畢竟是同學一場,而且兩個人的關系又那麼親密,如果驟然變得冷漠,也确實不太好,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中午,簡知和陶鑫以及葉文敏在食堂吃過飯,回寝室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就一起去了學校的室内籃球場。
葉文敏聽見簡知說要去的時候,她的嘴角一抽,語調古怪:“大忙人今天有空了啊?”
簡知沒有搭理她。
陶鑫看氣氛尴尬,連忙笑着緩解氣氛:“别說橙橙要去了,我們也要去,更何況我聽說鄭非然的表姐路茗菲也要去呢,她可是非常漂亮的模特,我以前還專門收集過她的雜志來珍藏呢。”
陶鑫一說出路茗菲三個字,立刻就引起了簡知和葉文敏的注意。
路茗菲,這可是本世界的女主,也是夏渝愛而不得的人。
小說之中,路茗菲和男主慕聲是青梅竹馬,一起讀書,一起工作,兩人之間的感情格外深,理所應當,兩個人也在工作後不久就結了婚。
然而故事在這裡才正式開始。
慕聲在和路茗菲結婚三年以後,查出白血病,為了不拖累路茗菲,慕聲選擇了隐瞞,并且假裝出軌,被路茗菲發現,兩個人的婚姻分崩離析。
痛苦至極的路茗菲陷入了抑郁,她離開了和慕聲一起生活的城市,到了另外一座城市,而這座城市,就是夏渝所在的左槐市,在這裡,路茗菲遇見了有異裝癖的夏渝,并且撞見了他男裝和女裝切換的不同畫面。
夏渝對于這個窺探自己隐私的女人一開始并沒有好感,可是很快他就感動了,因為路茗菲不僅沒有對他的女裝癖表現出厭惡,還熱情地接近他,和他做起了朋友,兩個當起了閨蜜。
夏渝雖然有異裝癖,可是他卻是個直男,自然對漂亮又善良的路茗菲有了好感,他善于化妝,打造别人的完美妝容,于是機緣巧合之下,他讓路茗菲給他做化妝模特,并且還和路茗菲簽約,讓她成了自己化妝工作室的員工。
兩個人之間循序漸進,似乎就要突破暧昧的關系之時,路茗菲卻在高中同學那裡無意得知慕聲住院的消息,忘不了慕聲的路茗菲自然回去找他了,然後就發現了慕聲的病情,以及對她的欺騙,路茗菲又高興又痛苦,她又回到了慕聲的身邊,無論他怎麼樣逼她走,她都不為所動。
一來二去,路茗菲就和慕聲和好了,兩個人決心一起對抗病魔,無論生死,他們都要在一起。
而夏渝呢,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找到自己一輩子的愛人時,卻發現自己的愛人不愛他,于是性格本就偏執的他找到了路茗菲,對她告白,求她别不要她。可是路茗菲滿心都是慕聲,哪裡還看得見夏渝,于是她不僅拒絕了夏渝,為了讓夏渝死心,她還故意說了一些刺激夏渝的話,比如他的異裝癖在她眼裡很惡心,她以前都是演的什麼什麼的,這直接把夏渝打入了地獄。
痛苦異常的夏渝選擇了走極端,他想要殺死慕聲,獨占路茗菲,為此他偷偷潛入了慕聲所在的醫院,想要持刀殺了他。
當然,最後夏渝還是忍住了沒有動手,因為他看見路茗菲照顧慕聲的癡情模樣,他舍不得路茗菲傷心,所以隻得放棄離開。
回到左槐的夏渝,面對愛人的憎惡,面對家人的抛棄,面對生活陷入絕望的痛苦,他最終選擇了自殺,結束了自己慘淡的一生。
而如今的故事線,已經來到了路茗菲離婚,來到左槐,和夏渝成了朋友,還成了夏渝的化妝模特這裡。
而要改變夏渝的悲劇,就要從這裡入手。
想到這裡,簡知決定,這個籃球比賽是非去不可了。
一旁的葉文敏撇了撇嘴:“有那麼漂亮嗎,能夠讓你這個書呆子都認識她?”
“我可沒有亂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陶鑫說着,又笑了起來。
三個人一起朝着室内籃球場走去。
等入了場館,簡知就看見籃球場穿着籃球服的少年們已經熱血奔跑起來,葉文敏一眼就看見了鄭非然,她笑容滿面地對着陶鑫和簡知開口道:“我們就坐在第一排吧,這樣看得清楚一些。”
簡知看着她那盯着鄭非然發亮的眼睛,心裡自然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她笑了笑:“都可以,随你好了。”
三個人朝着第一排的座位走過去。
而籃球場上的鄭非然也注意到了她們,簡知剛剛入座,鄭非然就跑了過來,滿臉細汗,英俊潇灑的少年對着簡知笑容燦爛:“以橙,你來了?”
簡知感受到葉文敏不善的眼神,她笑了笑:“是啊,來看你比賽。”
鄭非然點頭,他伸手,想要摸簡知的頭發,可是又似乎察覺到了自己手上的汗水,隻得收回。他笑容淡了一些:“以橙,待會兒比賽完了以後,你别急着走,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簡知恩了一聲:“知道了。”這個人肯定就是路茗菲了。
鄭非然走了之後,陶鑫湊了過來,挑眉:“是不是要給你介紹路茗菲?”
簡知淡笑:“可能吧。”
葉文敏呵呵:“那你可真夠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