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渝生氣了,可是他還是給夏婵打了電話,隻是他的态度,格外冷淡,夏婵接了電話沒多久,就有些生氣了。
簡知在房間裡聽見夏婵說話的語氣,就覺得不好。她跑出房間,就看見夏婵已經挂了電話,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一臉黯然神傷。
“媽媽。”簡知小心翼翼地開口。
夏婵回過頭,看見簡知,她揚起一個不算高興的笑容。
一旁的方棋歎了口氣,他起身,走到夏婵身邊,攬住她的肩膀:“你啊,就是太心急了,每次沒說幾句,就吵起來,這樣的情況下,夏渝怎麼可能會回來?”
夏婵的眼睛都紅了,她沒有說話,隻是黯然坐在了沙發上。
簡知走過去,低低開口:“媽媽,哥哥惹你生氣了嗎?”
夏婵搖頭:“他已經不打算認我這個媽了。”
這話就嚴重了,簡知剛想要解釋,夏婵就伸手捂住額頭:“你們都回房間吧,我想一個靜靜。”
方棋和簡知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再說話,隻好轉身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裡,簡知想和夏渝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吵起來了,隻是她又思考再三,還是決定算了。畢竟夏渝現在就在生她的氣,如果她再打電話過去,可能隻會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畢竟夏渝也是因為答應了她才給夏婵打電話的。
要改變這對母子的關系,大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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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過年還有幾天,簡知每天在家裡都無所事事,整個方家其實也就他們三個人,方棋沒有帶着老婆孩子去走親戚串門的習慣,所以更多的時候,一家三口都是各過各的。
方棋會去找老朋友喝茶,而夏婵則是找和她相熟的朋友一起去做美容,再不然就是逛街或者打牌。
這樣一來,整個家裡最閑的,反而是簡知。
在家裡閑的發黴的簡知,還是決定去找一找夏渝,畢竟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兩個人雖然每天晚上都有打電話,不過終究不如見一面。
于是這天下午,簡知給夏渝發消息,問他在哪兒。
夏渝倒是直接回了一個地址。
簡知也沒有多想,直接打車過去了。
等到簡知下了車,這才發現這是一家咖啡廳,她走到店門口,輕輕推開了門,店裡開着足夠的空調,非常暖和,她的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立刻看見了坐在角落裡的夏渝。
他今天穿着格外随性,亞麻色長發披散,一身中性無比的黑色風衣配同色裙褲,内襯是一件深灰色厚絨毛衣。他戴着金絲邊的鍊條眼鏡,發絲垂墜臉側,襯得他那張西式面孔又夾雜東方柔美的臉有種不分性别的美感。他的穿搭,又給他增添了一種不拘泥的個性感。
要不然怎麼說隻要人好看,套麻袋都好看呢。
夏渝大約就是那種套麻袋都好看的人。
簡知站在不遠處欣賞了許久他的美貌,這才選擇走過去。
她剛剛走近,夏渝就回過頭看着她,他眼神溫柔:“你剛剛站在那裡那麼久都不過來,在想什麼?”
“在想你真好看。”簡知回答,剛要在他對面坐下,夏渝卻拉住了她的手,“坐我身邊。”
“為什麼?”簡知不解。
“待會兒還有人要來。”夏渝解釋道。
簡知這才明白,感情他不是特意約自己啊,她點了點頭,悶聲坐在了夏渝身旁。
她一坐下,夏渝就把她的手拉過去,十指緊扣。
簡知感受到他手掌的溫熱,她好奇道:“不是還有人要來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夏渝但笑不語。
兩個人手牽手等了一會兒,就有人來了,一前一後,是路茗菲和鄭非然。
路茗菲直接走過來,在簡知面前坐下,而鄭非然在看見夏渝和簡知坐在一起後,神色僵了僵,不過他還是沉默着坐在了夏渝對面。
簡知覺得當着這倆人的面牽手,也挺不好的,她想要把手收回來,可是夏渝卻把她的手指扣緊,不讓她動彈半分,簡知回頭去看他,就看見他回頭盯着自己,眼神已經有所不悅。
簡知沒有再掙紮。
四個人面對面坐着,夏渝微笑着開口:“茗菲,你和你弟弟要喝什麼嗎?”
路茗菲輕笑,招來了服務生,她看向鄭非然,鄭非然冷着一張臉:“我都随便。”
路茗菲要了兩杯美式。
不一會兒,咖啡端上來了。
服務員一走,氣氛似乎又陷入了尴尬。
路茗菲先開了口:“夏老師,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過年以後,我可能不能再繼續在你的工作室上班了,對不起。”路茗菲說着,她的笑容也淡了一些,眼眸裡露出些許的憂郁。
簡知看着路茗菲的神情,她猜到路茗菲應該是發現了慕聲生病的事情,所以打算回去找他了。
原著之中,夏渝此時對她已經動了真感情,所以自然反對她回去。而現在,聽見路茗菲的訴求,夏渝隻是挑了挑眉,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後淡淡開口:“可以是可以,不過你這樣貿然離職,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路茗菲低下了頭,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