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反複地質問,反複地揭傷疤,雖然有利于簡知了解一切的真相,可是她看着目眦欲裂的畢岑,隻覺得疲憊。
簡知頓了頓,良久,她神色淡淡地開口:“這不是你出軌的借口。”
“所以呢,你就要和我離婚?”畢岑再次逼問,“你和他之間就行,我這樣就不行?!”
“這不是行不行的事!我和你離婚,和這件事沒有關系,也無關過去。”簡知别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她放下了刀刃,語氣疲憊,“我之所以要拍照片拍視頻,是因為你威脅我在先,我必須要保護自己。而我要和你離婚,隻是因為我覺得我們真的不适合在一起,既然你覺得我髒,那你答應了和我離婚又怎麼樣?隻要你以後不提過去,那我們直接就互相兩清,不行嗎?”
畢岑盯着她的側臉,聽着她那些話,他通紅的眼睛裡滿是糾葛:“說了半天,你還是要和我離婚?”
“是。”簡知點頭,“我必須和你離婚。”
畢岑的眼眸裡劃過一絲難過,可是很快,他就嗤笑着松開了簡知,他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表情,他指着簡知,點着頭,反複确定一般開口道:“這可是你說的,你别後悔。”
“我絕不後悔。”簡知說。
畢岑再次點頭,一邊點頭,一邊後退。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再和簡知針鋒相對,他神色疲憊地在床邊坐下,他一隻手扶額,一隻手指着門口道:“行,我答應你,現在你可以滾了嗎?”
“你真的答應我?”簡知有些驚訝,她以為畢岑不會這麼快松口,估計還要和她周旋一段時間呢,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我答應了,滾啊!”畢岑怒吼。
簡知看他頭也不擡的模樣,她沒有再多說什麼,收起刀,她轉身走到了房門口。
當簡知的目光看見那縮在門口坐着的小三時,她勾了勾唇,低頭看着她,送上最真誠的祝福:“祝你們幸福。”
小三看着她手上帶血的刀,依舊在發抖,她頭也不敢擡,隻是把頭埋着,任由長發擋住了她的臉。
簡知從門闆上拔下了另一把刀刃,收攏,合起來放進了衣服包裡,她蹲下身,伸手去掀開小三的頭發,看着她顫抖的瞳孔,簡知笑了笑,她手中那把帶血的刀刃貼在了小三臉上:“雖然我剛剛祝福了你們,可是我還有一些話要說,那就是關于剛剛我們之間說的話,你最好閉好你的嘴巴,如果讓我從别人嘴裡聽到這些事,那不管是不是你說的,我都會把 這把刀cha進你的舌頭。”
“别說我在威脅你,我隻是在警告你,管好你的嘴,聽見了嗎?”一邊說着,簡知手裡的刀還在小三臉上拍了拍,那些血迹染在她的臉上,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小三被那冰冷的刀刃拍着臉,她忍不住身體發抖,她連連點頭,聲音哽咽恐懼:“我不說……我保證不說……”
簡知眼眸微眯,輕笑:“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别怪我不客氣。”說完簡知就起身,收回了刀,她踢了門邊的小三一腳,“麻煩讓一讓,我要出去。”
那小三立刻顫抖着身體爬到了一邊。
簡知拉開門,剛要走,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諷笑,随後她聽見畢岑略帶哽咽的聲音:“白滢,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有這樣的一面呢?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眼睛瞎了,畢竟你後爹都死在你面前了,你還能和他滾上床,你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是好東西呢。”
簡知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她隻是出了房間,然後拉上了門。
眯了眯眼,簡知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号,她低笑一聲:“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