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滢分手以後,豐奕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落寞裡,他老是精神不佳,發呆,然後就是抽煙。
他以前從來不會抽煙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别人給他遞過來了一根,他開了頭,就再也沒有了終止。
剛開始抽的時候,他老是嗆咳,咳得眼淚都要出來,可是後來漸漸的,他會抽了,就成瘾了,一天要抽好多根。
易平看他這個狀态,隻是歎氣,他似乎什麼都懂,也都知道,所以他難得沒有說他,反而說要請他喝酒。
飯桌子上,他喝了很多,喝醉了以後,他大哭了一場。
易平拍撫他,安慰他,讓他學會放下,讓他看開一些,為了自己的仕途,千萬不要再犯錯。
可是他心裡真正的痛苦,又怎麼能夠言說?
他隻有悶在心裡,一直悶着,悶到自己忘記為止。
這是他這輩子談的最認真的一場戀愛,可是到頭來,卻落得了這樣一個收場。
他不知道自己是傻,還是愚蠢,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他以為她是單純無害,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淫.蕩,有了他還不夠,還要去外面找其他人。
時隔很久,他再次見到了白滢。
彼時的她,似乎已經上大學了。
在車站裡,她和她的男朋友手牽着手,一起坐在候車廳裡,正在一起看手機。
他帶着人去車站堵一個逃犯時,不經意間就看見了她,雖然隻是一眼,可是他還是認出了她。
她長大了,成熟了許多,可是那麼漂亮,那麼讓人難忘。隻是一眼,他就對她留戀不舍,眼神難以移開。
他身後的同事問他怎麼了,看什麼呢,他才回過神,然後匆匆轉身,不敢再去看她。
隻是那樣一眼,卻讓他在以後的好多天裡,又陷入了無盡地思念和掙紮。
後來她結婚時,給他發過一封電子請柬。
他看見那請柬時,心痛得厲害,當着同事的面,就紅了眼睛,把他的同事吓了一跳,一直問他怎麼了,他卻隻有苦笑,說自己是被煙熏着了。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煙,可能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他竟然橫生出一種沖動,想要現在沖去找她,把她搶過來,不要她和别人結婚。
隻是當他拿着車鑰匙坐上車時,他突然問自己,她現在在哪兒?
緊接着,他才反應過來,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在哪兒。
他早就把她弄丢了。
于是那天晚上,他一個人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好久好久,哭得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他記得在睡夢中,看見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紗,問他願不願意娶她?
他想說他願意,可是卻怎麼也張不出口。
她的眼神從期待,一點點轉變為了了失望。最終,她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轉身牽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手,任憑他怎麼挽留,她也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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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奕說完這些事,已經到了中午。
簡知靠在他懷裡,聽他說完,她才開口問他:“所以你知道我當初是有另外一個男朋友的,那你為什麼不來問我?”
“我覺得沒必要。”豐奕把她擁緊,“你不愛我,我已經知道了,再去求一個答案,也隻是讓自己更加傷心而已。所以我何必呢?”
簡知抿了抿唇,淡笑:“說的也是。”
兩個人擁抱了一會兒,豐奕吻她的臉:“無論過去如何,現在你都回到了我的身邊,不是嗎?”
簡知看着他眼眸裡的深情,她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豐奕看她清冷的眼裡雖然有笑,可是卻并無愛意,他不禁有些失落地開口:“滢滢,以後我會好好愛你的,你能不能隻愛我一個?”
簡知看着他的神色,她伸手撫了撫他的臉:“好。”
豐奕頓時笑開,他吻了吻她的唇:“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好。”簡知說,“做清淡點。”
豐奕起身以後,簡知穿上睡裙,忍住身體的不适,去了衛生間。
洗澡的時候,下面一碰到熱水,就疼得很,果然還是被弄傷了。
簡知想着自己昨晚看見的尺.寸,忍不住心有餘悸,她覺得白滢以前真夠大膽的,這麼猛的男人也敢找,被弄出血也死不悔改,真是夠了。
洗完澡出來,簡知又去吹頭發。
豐奕走進房間,自然而然地替她接過吹風機,替她吹頭發。
“以前這些事,我都會幫你做的。”豐奕說,“以後這些事也由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