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可能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可是李不言卻已經得到了答案，他苦澀地笑了笑，然後大步離開了房間。

等到他再回來時，他往她手裡塞了一張紙條，他一邊天使一邊魔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現在，你穿好衣服，去診所看病挂水。這紙條上面的話，你把它背下來，然後把紙條毀了。明天早上你回來時，記得報警，警察來了以後，除了紙條上的話，你什麼都不要說，記住了嗎？”

白滢看着紙條上的話，她眼眶發燙，伸手要去拉李不言，李不言卻躲開了她的手，他的語氣很冷，沙啞的聲音裡滿是壓抑:“别碰我，我們現在，是仇人。”

白滢擡頭看着他，眼裡溢淚:“不言，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雖然我騙你是我不對，可是我那隻是想讓你振作，我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是有人愛你的……”

“夠了！”李不言打斷她，他冷冷開口，“你該走了，再不走時間就來不及了。”

最終，白滢還是起身穿好了衣服，臉色蒼白地出門去。

臨出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李不言，低聲問他:“不言，你會逃跑，還是坐牢呢？”

李不言扯了一下嘴角，右臉可怕:“這已經不關你的事了。”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坐牢，我願意等你，”白滢哽咽開口，她的目光看着他的臉，依舊沒有畏懼，隻有不舍，“等你出來，我們一起離開，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在一起行不行？”

李不言沒有回答。

白滢眨了眨眼睛，眼淚漱漱而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我們一言為定。”

“那我逃跑了呢？”李不言又道。

白滢喉頭發哽:“我也會等你回來……一輩子都行。”

李不言轉過身，對她揮了揮手:“走吧，别廢話了。”

白滢轉身，打開了門，慢慢離開。

彼時的她不明白，一輩子太長，變數太多，她根本無法抵抗命運的安排。

……

簡知的眼前再次轉換，來到了一個月後。

那天晚上，畢岑來了。

白滢開門，就看見他帶着笑容的臉，可是當他邁進屋子裡之後，他神色立刻就變了。

白滢剛剛關上了門，回頭還沒有說一句話，畢岑就給了她一巴掌。

“賤人，”畢岑說，“白滢，那樣一個怪物你都能夠和他睡，你真是夠賤！”

白滢猛的回頭，瞪大了眼睛。

畢岑看出她的驚訝，他歪頭笑了笑:“你沒聽錯，我知道你和那個雜種之間的事，我不僅知道，我還親眼看到了。我看見你爸死了以後，你和他之間的奸情。”

白滢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她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看見？”畢岑低笑一聲，他走到了陽台落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随後轉身看向白滢，“那大概是因為我察覺到我的女朋友這幾天心情不好，所以我想帶她出去吃頓晚飯，然後去唱唱歌開心一下。誰承想外面下起了大雨，而我敲你家的門沒有人答應，我反而聽見了奇怪的動靜。出于擔心你，我就順着你家的管道往上爬，翻進了你家的陽台。我本來想讓你給我開門，卻沒成想就看見你爸躺在客廳裡，而你和那個雜種在上床。”

“說起來我應該慶幸，你們家住在二樓，所以我才能夠目睹了這一切。否則我怎麼會想到，我的女朋友是這樣的表子！”畢岑說着，目光逐漸冷了下來。

白滢被畢岑這樣罵，她眨了眨眼，随後倦怠了一般，她跌坐在了沙發上，低下了頭，任憑畢岑對她審判。

畢岑看她一言不發，他眼裡閃過驚怒，随後他上前，猛的抓住她的頭發擡起了她的頭，冷笑開口:“我倒是沒想到，那個怪物為了你能夠去坐牢，說吧，你們之間什麼時候開始的？”

“問這些有意義嗎？”白滢慘淡地笑了。

“當然有意義，”畢岑湊近她的臉，盯着她的眼眸，他眼眸裡的憤怒毫不掩飾，“白滢，你信不信，我也可以殺了你。”

白滢瞳孔顫了顫，随後她暗啞開口:“你殺了我，有什麼好處？”

“殺了你，是為了讓你贖罪。”畢岑按住她，湊到她耳邊開口，“可是我又覺得，與其讓你一了百了，我反而有其他的方法讓你贖罪。”

“什麼？”

“你把你給我。”畢岑說着，眼裡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邪惡，“我也要你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