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和李不言,去了漁光島生活。
那些花花草草,他們也全部打包寄了過去,包括那隻拔了毛的白毛鹦鹉。
李不言說,那隻鹦鹉叫守候,他在買它的時候,它的眼周生了病,老闆把它賤賣,恰好被他看見,他覺得那鹦鹉和他很像,所以把它買了下來。
後來,鹦鹉的病被治好了,李不言就每天教它那句話——白滢,你還記得我嗎?
他想着,自己出獄之後,如果那樣突兀地出現在她面前,可能會把她吓到,又或者會給她的生活造成困擾,所以他想用那隻鹦鹉告訴她,他出來了。
他并沒有打算來見她的,因為他覺得他不光彩,如果憑空出現,隻會攪亂她的生活。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的生活會過得這樣糟糕。
當他得知她的遭遇以後,他在心疼她的同時,也在怨恨自己對她的遭遇無能為力。所以他才想要殺了畢岑和那個小三,為她報仇。
李不言和簡知說這些的時候,他們已經坐在去漁光島的漁船上。
晨光之中,不遠處的小小海島上房屋林立,那是李不言母親成長的地方,也是他們餘生的歸宿。
清晨的第一縷光照在李不言蒙着黑色口罩的臉上時,他那桃花眼裡染上了溫暖,簡知看着李不言溫柔的眼眸,她緩緩伸出了手,取下了李不言臉上的口罩。
而這一次,他沒有再躲開。
在清晨的霞光中,簡知終于再次看見了李不言的臉。
他的左臉,桃花眼,劍眉,唇形優美,皮膚白皙。
而他的右臉,雖然有疤,崎岖不平,可是卻再也不是曾經那般可怕的樣子,他曾經粘連的右眼也已經恢複如常,雖然沒有左眼那般美麗的桃花形狀,可是卻足夠對稱完整。他的嘴唇也修複得良好,和左邊的嘴唇相差無幾。
這樣的李不言,雖然依舊不完美,可是卻已經比之之前好了太多太多。
簡知捧住他的臉,眼淚一顆顆滾落,她泣不成聲地開口:“太好了……太好了……李不言……”
“可是還是不好看。”李不言說,他伸手去擦她的淚,“滢滢,我終究回不到從前,也不會擁有一張完美的臉了。”
“我不要你完美,因為在我的心裡,無論你什麼樣,你就是最好的李不言。”簡知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地,虔誠地吻上了他的右臉。
李不言抱緊她,抱到腿上,他捧着她的臉,仰頭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溫柔無比,帶着小心翼翼,帶着說不完的愛意。
簡知抱緊他的脖子,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探尋到最深處,奪走她的呼吸。
擁吻良久,李不言緩緩松開她,他和她頭抵着頭,緩緩笑了起來。
簡知見他笑了,她也跟着笑了起來。
兩個人的聲音都格外爽朗,帶着沖破陰霾的新生,帶着向往餘生的勇氣,也帶着将要共度餘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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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守候的鳥籠挂在了石頭屋子的窗戶外面。
石頭小屋的陽台上擺滿的花花草草。
院子外面裡種着新鮮的蔬菜。
有海風吹拂而來,花盆裡的花枝搖搖晃晃,顫動得厲害。
屋子裡,白色的紗幔随風搖曳,梳妝台前的鏡子裡,肌膚雪白的男女正深切地糾纏在一起。
簡知的一條腿搭在李不言肩膀上,她的蓮心被攻陷,蹂.躏至深的難以言喻讓她臉色绯紅,她的長發鋪在被單上,櫻紅的嘴唇裡發出一聲聲美妙的口今口我。
李不言的大手扣着她的腿,蜂腰送爽,極緻無比。
不一會兒,簡知就受不住了。
李不言感受到了她的搐蠕,他也加快了一些,全都給了她。
紗幔浮動緩慢了些許,鏡子裡的男女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