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邢焉止第一次在簡知面前提的家世,就連原著中,都未曾對邢焉止的身世有過詳細的解釋,隻知道他是自幼進宮為奴,一直跟在身為太子的甯雍身邊。
“你的母親,應該很愛你吧。”簡知回過身抱住她,“她給你取這個小字,是希望你一生平平安安的。”
邢焉止勾唇一笑,莫名蒼涼:“我是平安了,可是我也失去了一切。”
簡知看着他悲傷的眼眸,她伸手撫上他的眼尾,低聲開口:“平奴,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對我講講你過去的事,我不會告訴别人的。”
邢焉止沒有說話。
簡知又及時開口:“你若不願意,也就算了。我隻是……隻是想和你分擔一點你的痛苦而已。”
邢焉止盯着她真誠的眼眸,靜默許久,他哂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我說出來,也無傷大雅。”
接下來,簡知就知道了邢焉止進宮前的那個故事。
邢家一家在前朝都是朝中大員,可是在二十年前的江南科舉舞弊案中,邢焉止的父親,也就是當時的主審官之一,被錦衣衛發現有收受賄賂,助人上榜的舞弊之嫌。這件事當時不僅震驚朝内外,還導緻當年江南中舉的所有學子都被取消了成績,并十年之内不得再考。
由是邢家徹底倒台,邢焉止的父親,以及當時的其他幾位主審官都被推上了斷頭台,而邢家的大大小小全部都充為了官奴,男的去勢,女的為婢為娼。
整個邢家一夕之間,樹倒猢狲散,邢焉止也入了宮,做了年齡最小的太監。不過好在的是,當時的太子甯雍一日在禦花園裡玩耍時,遇見了正在被管事太監責罵的他,由是甯雍讓他入了太子宮,一直服侍至今。
邢焉止說完這些時,窗外突然傳來了煙花爆竹的聲音。
簡知眨了眨眼睛,在爆竹聲中,她低聲開口:“所以當年那件事,你父親真的參與了嗎?”
邢焉止緩緩搖頭:“不知道。後來我去錦衣衛和刑部都查過卷宗,可是當年有關江南科舉舞弊案的卷宗全部都會銷毀了,其中的證據更是沒有了,所以到底事實如何,我也無從考究了。”
簡知歎了口氣,她上前,緩緩摟住了邢焉止的腰:“既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也找不到證據了,那就讓它過去吧。”
邢焉止嗯了一聲,他抱緊簡知,眼眸深沉似海:“我知道。”
可是到底過不過得去,他卻是沒有答案的。
“新年快樂。”簡知在他耳邊低聲開口,“新的一年,希望平奴身體康健,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阿玉,你也新年快樂。我隻願你在我身邊,平安度過餘生。”邢焉止說着,他松開她,低頭緩緩吻上了她的唇。
簡知閉上眼睛,欣然接受了他這個纏綿緻深的吻。
…………………………
時間一晃三個月,來到了春天,簡知和邢焉止的感情也越來越穩定,二人之間的甜蜜的氛圍也時時萦繞。可能是在這種輕松愉悅的氛圍影響下,邢焉止平常不再崩着一張臉,對待奴才婢子們态度也更溫和了一些,就連膳房的萬掌勺都贊歎簡知馭夫有道,竟然讓這督主大人春風拂面,溫暖如新。
簡知聽着萬掌勺的吹捧,隻是笑了笑,卻并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她如今和邢焉止能夠做到這樣,她也是付出了心血的,每天的噓寒問暖,還有那兩三天就要一做的點心,偶爾她還要下廚給邢焉止改善夥食,當然,晚上邢焉止要她陪睡更是日日都有的事。
說到陪睡,簡知不由得覺得簡單臊紅。
在一起久了,邢焉止的玩意兒也更多了,僅僅是手,已經不能滿足了,他不知道在哪裡去尋了一塊暖玉來,雕了兩顆芙蓉珠。那珠子比鹌鹑蛋大些,上墜繩子,置于指尖,推入其間,帶來的琢磨感無與倫比。
不僅如此,邢焉止還會吻舔它,再用在她身上,每當他仰着頭吻時,簡知都覺得很掙紮,一方面她覺得太刺激了,另外一方面她又覺得那畫面實在是養眼,看得人挪不開眼。
磨合久了,邢焉止終于願意對她敞開一切。
雖然他依舊不許她看,可是卻允許她偶爾觸碰了。
去勢有很多種,邢焉止的,就是去了子孫袋,其他的保留着原樣。
簡知一開始不敢,後面就放開膽子了,每晚都要摸着睡,邢焉止拿她沒法,隻能更加折騰她,兩個人沒羞沒臊的,倒是過得格外舒坦。
這天晚上,簡知和邢焉止用過飯後,又熱火朝天起來。